家丁想要去周圍的攤主處打聽消息,結果攤主們一問三不知,紛紛裝聾作啞。
找不到兇手,盛平伯白吃了這個虧,回去就氣的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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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內,傅霆年一案已經被認定,所以,要轉到專門的地牢,免得他傷及他人。
押送的衙役心里嘀咕,看著人模人樣的,背地里還真是個變態啊。
就算衙役們在衙門當差,見過的兇犯無數,也很少見到傅霆年這個類型。
關押在重刑牢房,只有稻草和老鼠為伴,傅霆年也不吵不鬧,只是閉目養神,堪稱淡定。
衙役走后,傅霆年睜眼,默默算著自已進牢房多少天了。
想必外頭的父親,已經在為自已奔走了。
他沒那么輕易被放棄,安心等待就是。
韓世衍隔著柵欄和牢房甬道,注視傅霆年。
想想妹妹的仇,想想外甥的種種策劃,韓世衍心想,真想快點讓傅霆年知道啊。
傅家會付出什么代價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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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平伯在床上掙扎了三日,不得不起來。
沒辦法,傅家所有的政治資源,都被傾注給了傅霆年和傅霄年二人,為了造“雙璧”的勢,還得罪了不少親朋。其他的子弟,更加扶不上墻。
若是傅霆年倒了,傅家何去何從?
盛平伯夜間出門,接連去了好幾個親近人家。有的不見,有的用管家打發,也有人沒那么大權勢,但眼饞盛平伯的交換條件,獅子大開口的。
這些,盛平伯都沒點頭。
他可以拱手送出整個傅家的家業,前提是,傅家此次能夠全身而退,不染淤泥。等幾代人,又是好漢。
接連跑了幾天,終于讓盛平伯尋到一個合適的貴人,此人跟皇室關系親近,而且,說的話足夠管用。
不過對方胃口更大,不光要盛平伯的產業,還捎帶上了盛安伯最核心的資產。
想到盛安伯也同樣一蹶不振的現狀,盛平伯咬牙答應了。
不過他提出自已的要求,“先給一半定金,事成后,再給另一半。”
免得再上當。
“可以。”貴人答應了。
盛平伯忍著肉疼,跟貴人簽了不少文書,先把重要的鋪子,田莊,還有不好變賣的字畫古董,轉讓給對方,然后才憋著氣,回家去。
他等著貴人的動作。
幾天后,京城里爆發一次萬民書事件。有超過幾百的百姓,聚集在京兆府衙門門口,手持萬民書,要求重懲傅霆年!
“傅霆年所為,罄竹難書!他害了那么多人,應該判千刀萬剮!”
“沒錯,判凌遲處死,才能平息受害人的怨恨!”
群情激憤,都嚷嚷著要傅霆年付出代價,還有嚷著,讓傅家所有人跟著一起處死的。
京兆府勸了又勸,甚至府尹親自出馬,才把聚集的百姓勸走。
所有人都知道,傅霆年難逃一死,就看死成什么模樣了。
知道消息的盛平伯,竟還升起一絲慶幸,慶幸自已動作快。
若是萬民書事件后,再想說情,怕不是這個價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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