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小佛堂待了許久,先回去吧,太醫記得按時診治。”
沉冤得雪的惠昭儀抿著嘴唇,并不顯得高興,韓舒宜知道她想什么,只能安撫的握著她的手。
她們二人等其余人都走了,這才轉身去找向更衣道謝。
四下無人,向更衣也是語出驚人,“其實昨日,嬪妾根本沒去誦經,也沒見到惠昭儀的動作。”
道謝的話都涌在嘴邊,惠昭儀硬是咽了下去,“那你,是想圖什么?”
這么積極的,做偽證?
向更衣轉頭在韓舒宜和惠昭儀之間來回掃視,“兩位娘娘,嬪妾進宮的日子還短,但也漸漸明白,宮中害人是常態,跟紅頂白很常見,冷眼旁觀的,反而是好人。”
向更衣自問沒得罪誰,但這段日子來冷嘲熱諷的,實在不少,落井下石的,更多。
不主動害人,就夠了。
“嬪妾替惠娘娘做個證人,之后若是時機成熟,惠娘娘能扶嬪妾一把,就夠了。”
向更衣就求這么出頭的一個機會。
“好,我們答應了。”韓舒宜替惠昭儀答應下來,“只要你不是想踩著誰上去的話,我們自會推波助瀾。”
得到承諾,向更衣安心,關好房門,退守佛堂。
回宮路上,惠昭儀嘆息著,“剛才向更衣有句話沒錯,宮里,能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好人了。”
“你啊,別想太多,先回去整頓你的宮女,想必是有人泄露了你的行蹤,才引出一場風波來。”
“此話怎講?”
韓舒宜把宮人都叫到外間,這才說話,“我擔心今天這事,是沖著你我來的,想使離間計。”
這也是事后,韓舒宜才慢慢想明白的。
今日三妃的站位是一起的,苗妃肯定要搶第一,但排位二三,還沒有定論。韓舒宜是瞧見麗妃先動,有跟苗妃別苗頭的心思,所以慢了一步,讓麗妃先上香。
但若論起實際情況,她的站位應該是高于麗妃的,畢竟她有子,略高半頭。
不過平日韓舒宜不愛爭這些虛的,所以沒上前。現在想想,若她第二個上去,被燙的,就是她了。再加上惠昭儀解釋不清楚自已的動向,這還不姐妹離心嗎?
惠昭儀這才反應過來,生氣道,“好毒的心思!”
燙人不是目的,離間才是重點。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想,稍有不慎苗妃危險,所以,上頭那位,嫌疑很大.....”韓舒宜點了點桌子。
“也不盡然,萬一是苗妃想要用苦肉計,來洗脫自已嫌疑呢?”
兩人對視后想,若要猜測誰是幕后之人,反而有個思路,若是查不到兇手,不了了之,苗妃嫌疑大。若是有人定罪,那便是皇后嫌疑大。
掌控六宮,指使人頂罪,皇后才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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