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嬪自從知道疫病是傅家的侍女引起的,有些幸災樂禍,“怪不得我看傅霄年不順眼,原來他就不是個好人!這樣也好,他徹底做不成駙馬了。”
否則婉和公主真嫁了,打老鼠怕傷了玉瓶呢。
韓舒宜趁機夾帶私貨,“可見他們說什么京城雙璧,都是虛假宣傳。”
“有道理,傅家樹大根深,提前給自家子弟造勢,想著來日封侯拜相吧,不過立身不正,摔了下來。”惠嬪品了一道蒸蛋羹,“有股茶葉香氣,好吃,怎么做的?”
“蛋液拿茶葉泡過一刻鐘,去了腥氣再蒸的,這樣只有淡淡的香氣,又不會澀口。”韓舒宜也跟著嘗了一筷子,“我在乾澤宮,后宮其他人呢?”
“困在宮里扎小人唄!一半扎傅霄年的,一半扎你的。”
好幾個宮妃都染病了,掙扎養病半月才痊愈,目前還在休養生息,要恢復至少一個月。而沒病的,覺得賢昭儀趁虛而入給皇上侍疾,肯定大大博取皇帝的好感,這么好的機會,要落到自已頭上多好。
對此,韓舒宜只能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乾澤宮大門又沒上鎖,想來就來唄,難道我還能捆著她們?”
無非就是怕自已被傳染,顧惜小命沒去,眼下看著利益,又捶胸頓足的后悔。
高風險高收益,不懂嗎?
兩人說說笑笑,聊起近事,又是感慨又是慶幸,彼此都還留著性命,還能坐在一起品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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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庭禎在右房間,復盤這次的事。
他只從宮廷記載中得知除夕宮宴后,天花泛濫,倒不曉得居然是傅霄年的鍋,這下簡直是一舉兩得啊!
娘應對及時,減輕了許多傷亡,宮外的外祖,還救下許多性命,積攢聲望。
傅霄年是旭王的舅父,也是旭王奪嫡最大資本,而事情暴露后,傅霄年的仕途斷絕,就是斷了旭王一臂。
至于傅霄年當不成駙馬,更是意外之喜。他一直覺得,到最后婉和姑母跟傅霄年純純就是怨侶,不過出于政治目的,不能輕易分開。
眼下傅霄年真面目暴露,婉和姑母也能找個更好的駙馬,一箭三雕!
只是小小舉動,就帶來這么多變化,孟庭禎愈發堅定,自已一定能夠扭轉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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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壽宮,皇帝來給太后請安,正好碰見皇后,兩人便一起進去了。
閑話畢,皇帝便說起,想要給賢昭儀再晉升一等的消息。
太后一怔后,笑道:“皇帝倒是跟哀家想到一塊兒去了,哀家正在考慮該賞點什么呢,皇帝這個提議,甚好。”
程皇后蹙眉,“賢昭儀伺疾有功,是該賞賜,但她資歷還淺,進宮不過幾年,妃位一共六個,是數得上的高位,母后是否太過抬舉了?”
“不算抬舉,她膽大又心細,照顧皇帝很上心,哀家瞧著,這次皇帝痊愈,至少有五分功勞,有功不賞,豈不是讓其他人寒心嗎?”
太后捧著清茶,緩緩說道,眼神不經意的瞟向皇后。
皇后低頭,“是兒臣想的太淺了,是該賞。”
“皇后忙著六宮,偶爾顧不上也是正常的,朕也感嘆于皇后的辛勞。”皇帝說了句軟話,正當皇后感動時,皇帝話鋒一轉,“所以朕想著,把惠嬪也提上一等,這次宮妃染病,她忙前忙后的,費心不少,做事也穩當,升一升也無妨。”
皇后手中的帕子揉成一團,但有剛才太后的暗示,也只能忍著說,“是,那就按皇上的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