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腰酸背痛的韓舒宜起身,就聽到清月傳來的好消息,“娘娘,大少爺升遷到一等侍衛了,兼御前行走!”
御前行走便是在御前聽命,替皇帝傳達旨意,溝通百官,聽著官不大,但是非心腹不能擔任,實在是個好預兆。
許多高管升遷的第一步,就是御前行走。
韓舒宜放心了,這活兒還挺適合大哥做的,他一定完成很好。
消息傳回韓家,韓國公也是喜不自勝,樂的開花。有些職位官不大,但是非常重要,顯然御前行走就是。
報完喜的韓世衍,看到父親的桌上擺了個木頭匣子,里面裝著散碎銀兩,還有些銀飾,圖案也不像平日母親喜歡的。
“這是爹新收來的古,古董?”
韓國公開心,也就不計較兒子說傻話,“這些東西呀,是別人的,過些日子,還要還回去呢。”
喔,原來如此,他就說這不像家里人喜歡的風格。
韓國公又叮囑兒子,“皇上喜的就是你的性子,以后還要繼續保持。”
“好,知道了。”反正爹不會害自已,韓世衍很聽話。
其實升了一等侍衛,要做的事情也沒變,依舊要護衛乾澤宮,偶爾傳旨也是幾人同去,用不著韓世衍露面,生活沒有改變。
不過嘿嘿,俸祿倒是從一月十兩,漲到二十兩,這銀子拿著開心。
韓世衍感受著袖袋里,俸祿的重量,喜滋滋。
他低頭再抬頭,就瞧見安肅和大人,跟刑部王擎理尚書,前后腳進了御書房。
王尚書一臉憤怒,安大人面上鎮定,內含驚慌。
而他站的角度,剛好能聽見順著窗戶縫飄出來的一句話。
“臣王擎理,在此狀告禮部安尚書和其子安肅和,對臣公然行賄,試圖給親父翻案!”
韓世衍一聲臥槽,事情大了!
內殿,王尚書之鑿鑿,義憤填膺,“臣本想看在同僚面子上,不揭穿此事的,奈何安大人和其子,變本加厲!為了朝廷的朗朗風氣,臣也不得不站出來,掃清這世間的陰霾了!”
“皇上,安肅和其人,為了給其父脫罪,竟然公然行賄,妄圖臣加以輕判!皇家祭祀,朝廷律法,何等嚴肅,怎么能讓對方拿來兒戲?”
皇帝眼風掃到安肅和,看出他的色厲內荏,只得先順著王尚書的話說,“既然是行賄,人證,物證,何在?”
“人證就是臣的小廝,物證就是安府的拜帖,以及這一箱子價值兩千兩的財物!不光是銀兩,還有金銀首飾等等!”
兩千兩這個金額,讓安肅和瞳孔放大,瞬間明悟。
原來如此,騙母親,損失財物,誣陷行賄,這竟還是一個連環圈套,最毒者,藏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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