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左都御史葉家的姑娘,葉靈兒,一雙妙目,羽睫纖長,別有一番靈妙之美。
余下許多姑娘,都是平日里在京城有賢德美麗之名的,若是進了宮,新人嬌艷,哪里還有自已站的地方?
皇后心里警鈴大作。
而苗貴妃生氣新人出現之余,更是死死瞪著葉靈兒。
舊怨!新仇!
當初苗貴妃才十三,夠不上選秀的年齡,她跟皇帝早有默契,只準備年紀到了,就來提親。
只怪葉太妃,當時的葉昭儀說了一句三皇子到年紀了,先帝這才指了程氏做正妃的!
等于葉太妃伙同程氏,奪了自已的皇后之位!
眼下,還要派出娘家侄女,來奪自已的寵愛,這讓苗貴妃怎么不恨呢?!
她冷笑,葉靈兒不進宮還好,進宮的話,就走著瞧吧!
各人都懷著一番各人的心思,但對于新人,統統都是敵視。
而新人們大多家世顯赫,有心在后宮搏出富貴,后位雖然有人,但皇帝子嗣不豐,誰若是搏到帝母的位置,同樣能保三代富貴。
何不放手一搏呢?
太后似乎根本沒留意到暗潮洶涌,只是讓眾位姑娘表演才藝,挑自已擅長的做。
韓舒宜托著下巴,瞧見個眼熟又稚嫩的姑娘,悄悄捅了捅身畔的惠嬪,用口型問,“那是你妹妹?”
堂妹,惠嬪同樣用口型回答。
瞧著跟你很像,是個文采斐然的姑娘。
是啊,惠嬪嘆息。
被困在宮里的,有她一個就夠了,何必再加上一個妹妹呢?
不過堂妹還小,一副沒長大的模樣,估計是貪新鮮來玩的。
小姑娘聽到要求后,拿出紙筆,一板一眼開始作畫,很想知道自已在同齡人中,到底什么水平,極其認真。
別人也依次開始作畫。
也有人彈琴,一首首高山雅音,奏的極其動聽。
畫和琴都是很容易看出水準的東西,外行都能感知到,所以在場的姑娘們什么水平。
韓舒宜聽著琴曲,莫名想起,唉,前世自已被逼著學鋼琴的事,當時是純糊弄,什么都沒學到。反而是今生,統統學了個遍。
她低頭想心事,就聽到對面的康容華開嘲諷,“聽說當年賢昭儀學琴,才三天就把西席先生氣走了?”
韓舒宜眨眼,“有這事?康容華從哪兒知道的?”她笑瞇瞇反問,“康容華竟然這么關心我,連我幼時的事都要打聽吶?我好感動啊!”
康容華一噎,嘲諷就開不起來,她還想嘲諷賢昭儀不會琴棋書畫呢,沒想到賢昭儀臉皮是真厚!一點不當回事。
韓舒宜繼續笑瞇瞇,她會不會琴,關誰的事?保留點神秘感才好,她可不會說,那位教習先生的確三天就走了,但是扭頭就把自已的師長帶來了。
良才美玉,見獵心喜啊。
她不當回事,康容華沒人搭腔,只得憤憤閉嘴。
閑聊中,閨秀們的畫作就畫好了,等著晾干墨痕呈給太后品評鑒賞。
安家小堂妹剛把自已的畫作舉起來,突然感覺手上一軟,有什么撞了自已的手,碰到硯臺,墨汁噴濺,硬是把旁邊傅家小姐的畫作,潑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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