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常庶人這事,皇后娘娘插手了嗎?”
惠昭儀心里覺得,這么巧妙的香包,非醫藥大家不能配置,顯然沈氏和常氏都沒這個能耐,沒這個人緣。
“不是不會,而是不像,多看幾次就會發現,皇后娘娘喜歡順水推舟撿便宜的事,主動沖鋒陷陣,她反而不參與。”韓舒宜搖頭,“常氏跟她牽涉甚深,她還在思過,沒必要再搞事。”
總不會是嫌自已思過的時間不夠長吧?
太后雖然在雷劈事件上,放了皇后一馬,但顯然不是為了皇后這個人,而是“皇后”這個名頭。
再搞事,養病就要養的一病不起了。
所以韓舒宜不覺得皇后還要繼續摻和。
惠昭儀嘆道,“撲朔迷離,看不清楚啊。”
“實在看不清,就等著它跳出來再說。”韓舒宜輕輕搭上惠昭儀的手,“養身體要緊,姐姐,等你平安生子,咱們再來計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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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平息了,無人敢再掠其鋒芒。
那個提醒過她們,樟樹味道有問題的太監青葙,韓舒宜記得他的本事,特意找內務府的總管提過,給此人漲了月例,專門留在花房。
青葙是靠著干爹老鄧頭的關系留下的,過了內務府的明路,也算是漲等級了,而且花房辛苦,掙的銀子卻不多。
以后青葙也能好好干。
青葙的行動還是一如既往。
他在一日清晨,在門口撿到一封火漆封口的信。
拆開一看,內里只有八個字,入我麾下,助你復仇。底下有個花紋很復雜的花押。
青葙眼神一緊,慌忙把信件塞到袖口里,躲到屋內。
助他......復仇,真能行得通嗎?
他想要向這個世界最大的權利報復,也可以嗎?
*
韓舒宜閑閑躺著吃葡萄,這井水里泡過的葡萄,口感就是好,冰冰涼涼,清甜可口。
有人吱呀推門進來,狗狗祟祟的想要跳到小床上,假裝自已從來沒出過門。
眼睛一抬,就看到自已親娘笑吟吟的看著自已。
小六頭皮一緊,一下子炸了。
“娘,你怎么不午睡!還躲在這里嚇我!”
他先聲奪人。
“你要是睡著了,我不就嚇不著你了嗎?”韓舒宜兩手一攤,“老實交代,又去哪兒野了?”
這天底下的孩子,還真是一個樣,她小時候也不愛午睡,只要小伙伴一喊,拿著竹筐,籃子,就去摘野果,下水捉小魚。
總之一切都比在家午睡好玩。
小六乖乖過來,腦袋朝一邊偏,眼神亂轉。
韓舒宜打量他,嗯,衣服沒弄臟,還算乖巧,不過手心手掌蹭到很多墨跡,她順手就用水擦干凈。
“你出去玩沒什么,但不能去危險地方,也不能玩水,要玩水一定有人帶,懂嗎?”韓舒宜輕輕摸一把他臉上的嬰兒肥,“不然就你這個小身板,掉水里都沒人知道!”
“知道了,我很乖的。”小六點頭。
他的當務之急,就是好好長大,快快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