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只要孩子好,一切都好。”福容華笑吟吟的,沒在意惠昭儀的冷淡,“聽說行宮有一棵古樟樹,還是當年太祖親手種植的,已經有兩百年歷史的。祈愿是極其靈驗的,不少宮女都會偷偷過去祈愿,希望自已能心想事成呢。”
“古樟樹?在哪兒呢?”韓舒宜追問。
“行宮改建過,現在古樟樹的位置比較偏遠,在花房那一片。娘娘要是有興趣,倒是可以去瞧瞧。”
韓舒宜本身不信,但去看一看古樹也是好的,便打算傍晚時分過去。
福容華說完話,范美人接口,“賢妃娘娘好脾性,倒不知道有些人,仗著您脾氣好,在背地里抱怨連連呢!”
韓舒宜回了一個尾音。
“便是常采女的事。皇上憐惜她失子,還是給她晉了一等。常采女在自已的屋里,常常咒罵娘娘。”
韓舒宜差點以為自已耳朵出問題了,什么,咒罵自已?
“是啊,就是說娘娘的壞話。”范美人唏噓不已,“嬪妾也想不通,她腦子到底怎么想的?明明是她自已不聽囑咐亂吃藥,才會害了自已,也害了龍胎,居然也能怪到娘娘頭上。”
“欺軟怕硬而已,常采女不敢罵皇上,也不敢說皇后的不是,自然只能逮著賢妃罵了。”惠昭儀一聲冷哼。
“這種人的想法,賢娘娘不必深究,左右就是怨天尤人,怪天怪地,就是不怪自已。”福容華也鄙夷的說,“送上門的福氣,也留不住。”
“這樣的人,娘娘該好好懲罰才對。”
“她要罵就在屋里偷偷罵,左右本宮也聽不見。若是敢當面提半個字,本宮不會寬宥。”韓舒宜擺手,“不提不高興的事。”
范美人便轉換話題,聊起別的。
韓舒宜稍微露出一點疲倦的神色,二人便主動告辭了,足夠知情識趣。
“聽了常采女的事,你不生氣?”
“生什么氣啊?又不在我耳邊罵,聽到罵聲的,也是皇后宮里的人嘛,不知道是先惡心我,還是先惡心自已。”韓舒宜起身舒展筋骨,“皇后娘娘擺明就是想膈應我,我偏不生氣!有本事到我面前來說話啊!”
常采女要有那個膽子,韓舒宜才是真服氣。
“皇后娘娘就喜歡用這種小手段,不毒人,膈應人。”惠昭儀也站起來,“也是黔驢技窮了。”
她轉身準備回去,韓舒宜拉著她,“哎哎哎,不去看看古樟樹嘛?不祈福,湊個熱鬧也好哇!”
“那就,去?”
“當然,走!”
韓舒宜興致勃勃的要看樟樹。
繞路走到花房,也不過兩刻鐘,隔得老遠,都能看到樹冠了。
巨大的樹冠展開幅度,都能覆蓋整個庭院,看著比附近的花房還要高大。上頭還掛著許多紅布條,隨風擺動,每一條,都寫著一個心愿。
她們剛過去時,還有幾個小宮女悄悄的扔紅布條,說是布條扔的越高,上天越能聽到祈愿,實現心愿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本來沒什么心思的惠昭儀看著這場景,心思也蠢蠢欲動,心誠則靈,祈愿也沒什么不好吧?
命采星去找紅布條,惠昭儀抬頭欣賞樟樹,這么大的樹,確實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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