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她是個同樣清澈且愚蠢的學生,覺得這天底下就沒有不講道理的地方,就算撞破南墻,她也不肯改,直接的,間接的,吃過許多虧。直到當初一個學姐看不下去,對她伸出手。
“來,我帶你。”
跟學姐認識的兩年,她受益匪淺,漸漸才學到迂回行事,輾轉達成目的。
所以當初認識棠姐姐后,她既覺得棠姐姐像沒改變的她,又像當初對她伸手的學姐,總是忍不住想要回報一二。
“你說的對,或許吧。”惠昭儀垂頭,“我還需要時間。”
兩人都不開口,等到外頭送來安胎藥,惠昭儀喝完,一室沉靜才被匆匆趕回的皇帝打破。
皇帝連衣服都沒換,先趕來看惠昭儀了。
見到她臉上雖蒼白,但神情還好,就知道身體還好。
韓舒宜很識趣的說,“皇上好生安慰棠姐姐,今天她可是嚇的不輕。”
說完就先一步出去,站在花廳里。
采星氣憤的很,“采蘭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看奴婢這次不好好教訓她!”
韓舒宜盯著采蘭,“別慌,你家主子的清名,還要落到她身上。”
沒人指使,采蘭敢站出來說污蔑的話?鬼都不信!
既然主動站出來,說了要查清真相的話,韓舒宜就不準備放過任何線索。采蘭的幕后主使,不說是真兇,至少也是知情的,才會順勢擺下這個局。
采蘭,是個破局點。
韓舒宜等著采蘭被罵的差不多,才讓采星說,“看著她,我去查案,還需要她的口供,還棠姐姐的清白。”
采蘭聽著,愈發的惴惴不安。
待了兩刻鐘,韓舒宜已經準備好帶小六離開,卻見皇帝一臉不虞,從寢殿出來了,吩咐了一聲好好照顧你家主子,就走了。
韓舒宜覷著他臉色,再結合惠昭儀的性格,猜到八成是惠昭儀提了什么讓皇帝不高興的話。
比如懲治罪魁禍首。
明眼人都能瞧出來,事情不是落到皇后頭上,就是落到苗妃身上,如此點眼,惠昭儀受氣又受罪,差點流產,這要求難道很過分呢?
在皇帝眼里確實過分吧,所以皇帝語氣淡淡的,“多留心惠昭儀,她如今孕中急躁。”
“是,棠姐姐平日很沉穩的,想來不是她急躁的,是她腹中的小孩子急躁,盡折騰親娘呢。”韓舒宜展顏一笑。
“她啊.....”
皇帝的未盡之意沒提,緩了緩神色,轉身吩咐何歡,照著規矩賞賜補品和金銀,這才走了。
韓舒宜松口氣,面子情全了就好,都能過得去。
而她養精蓄銳后,要準備去查常更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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