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慎啊!我聽聞畫家此人神出鬼沒,手段更是高深莫測,可不要隨便說他壞話,小心隔墻有耳。”
“是啊,畫家是北邙第一陰謀家,正所謂北邙亂不亂,畫家說了算,這句話可不是空穴來風。”
一提起畫家,眾人明顯緊張起來。
人的名樹的影,畫家兩個字似乎帶有某種神奇的魔力,就仿佛隱藏最深的幕后大boss,僅僅是簡單提起,便讓人心生恐懼。
在北邙,沒人愿意得罪畫家,得罪別的十王,至少小概率能逃跑,但得罪了畫家,別說逃跑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相較于眾人的緊張,白野卻想大笑三聲,這種苦思冥想突然想起了的感覺真是不錯。
該死的禁忌領域,差點讓我忘了該死的畫家。
不對,是該死的畫家用該死的禁忌領域做局,差點讓我忘了該死的畫家。
好啊,上次偷你的命中定,引起了你的警覺,所以想用這方法讓我把你忘了?
看來我真得控制你了。
白野決定等禁忌領域之事解決,騰出空來就給畫家一點教訓,不能讓他再猖狂下去。
.......
遠在千里之外的畫家忽然打了個冷顫,他做賊心虛似的回頭張望。
“也沒人啊。”
他掏出畫筆施展命中定,隨著烏木畫筆在虛空中輕輕一點,無數命運軌跡組成的絲線,宛若交錯縱橫的星軌呈現在他的眼前。
畫家盯著錯綜復雜的命運線查看,忽地臉色大變。
“又是你,黑王!!”
他終于知道那股不寒而栗的感覺從何而來。
他.......又被黑王盯上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畫家氣的臉都扭曲了,“我一直躲著你,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
氣憤了一秒之后,他又慫了。
面色驚慌,急的在原地直跺腳。
“該死的黑王,難道非要我離開北邙才罷休嗎?”
“你要離開北邙?那我先替北邙人謝謝你。”一道平靜聲音突然響起。
畫家循聲看去,只見一位身穿黑色西裝,戴著白色手套,面色蒼白如尸體的男子緩步走來。
“顧黃泉,你終于舍得出來了?”
顧黃泉沒有理會畫家,而是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陰森古堡。
那是一座灰霧纏繞的城堡,尖頂刺破鉛灰色天幕,斑駁古老的石墻爬滿枯褐色常春藤,裂縫中滲著暗紫色苔蘚。
哪怕只是遠遠看著,都能感到一股陰森恐怖之感。
顧黃泉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盯著畫家,“所以你叫我來,就是為了來收藏家的古堡偷東西?”
畫家不悅道:“什么叫偷?分明是借!”
“你就不能安分一天嗎?如今大半個北邙都視你為敵,你非要全得罪了,與整個北邙為敵?”
“你以為我想嗎?我也是被逼的。”
“那你以前做的那些事都是被逼的?”
畫家支支吾吾道:“差不多吧,皆是生活所迫,其實我最開始的理想是成為世界文明的大畫家,一幅畫能賣出好幾億的那種。
奈何命運無常,讓我走上了不歸路。”
顧黃泉平靜道:“那你需要先死掉,這樣畫才能值錢。”
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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