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敵特,前一陣因為走私意外被抓的松井英根此時還在牢房里摳墻皮呢,要是還有敵特敢來,符婉也不介意送他去跟松井英根做伴。
然而有過多方設想,等那艘船靠近后,對方的話還是讓符婉猝不及防。
“嘿,是個北姑呢!”
那人臉上露出幾分鄙夷,隨即用高高在上的語氣道:
“那個北姑,我們是過路的貨船,我船上淡水用光啦,你們趕緊把船上淡水分點給我們!”
“你叫我什么?”
符婉收起淡笑反問道,重生后她還是第一次聽見北姑這個詞。
北姑聽著平常,表面看沒什么奇怪,但符婉清楚,這其實是個貶義詞。
或者說,是個非常不禮貌的外號。
1977年恢復高考后,華國大陸的經濟也在逐步復蘇。
但經濟發展需要時間,在80年代初期,華國大陸的經濟水平和港城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于是在這種環境下,不少大陸人前往港城謀生,這時候的港城尚未回歸,港城本地不少人對前來找工作的大陸人并不友好,他們惡趣味地給大陸人起了外號,男的一般叫阿燦,女的則叫北姑。
北姑這個名稱一出來,符婉就知道這艘船的來歷了。
港城人的船,真是稀罕。
更稀罕的是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理直氣壯的態度,明明是尋求幫助,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知道的是求人辦事,不知道的,還以為符婉欠他錢。
方才喊話的人梳著大背頭,戴著金表的手上不停地搖著紙扇。
旁邊還站著兩個穿著時髦的女人,妝容精致,好奇又鄙夷地打量著符婉一行人。
相比之下,符婉幾人的漁民裝扮,顯得格外土不啦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