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老大讓陳八兩坐下后,又從柜子里拿出包煙遞過去一支,陳八兩接過后也沒點上,只聞了聞又夾在耳朵上。
“怎么了你這是,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符老大打趣道,符婉給他們倒了兩杯茶,便又回了廚房。
她也看出來了,自己在那里,陳八兩總有些欲又止的味道。
聽到符老大的問話,陳八兩嘆了口氣。
他摸下耳朵上的煙,又聞了聞。
符老大生病后戒煙很長時間,這事陳八兩也知道。
所以即使他現在煩悶得很,但也沒點上這根煙。
“老符,我也不跟你來虛的,你昨天跟我說船上還缺人,現在還缺不?”
“缺,怎么不缺。”符老大詫異不已,“老陳,莫不是你……不對啊,昨天你還說不好背棄東家,怎么一晚上就改變了主意?”
說到這事,陳八兩那是耷拉著腦袋,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
“哎,昨天你來的時候,被我們家隔壁的看見了。
那人素來是個大嘴巴,當時就跟東家說我要跟你跑了。
昨天晚上我去碼頭準備出海,東家怎么看我都不順眼,說我在船上吃東家飯想西家菜,然后工資也沒結,就讓我別去了。”
這話說得符老大惱火不已,“工資也沒結,這什么人啊?
我找他去!”
“這倒不用,工資我后面找人去要了,就是我還想問問你,這船上還要我不?”
“要,怎么不要!”
符老大拍著桌子道,也怪他,當時高興,跟陳八兩說話的聲音大了點,沒想到居然被他隔壁的給聽見了。
那船東家也是,一點肚量都沒有。
符老大不知道的是,陳八兩的船東家可是知道他符老大的,拜王建設的福,這方圓百里的船,基本上都聽說了符老大家的名頭。
這貨收魚貨的時候把符老大家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出海的都是大男人,有點好勝心也是正常的。海貨比不上你的,我跟你賣一樣的價錢也是可能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