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伏波道：

“嚴將軍，昨日我吩咐你，暗中監察城中動靜。”

“昨天夜里果然發生命案，你可有什么消息？”

城隍嚴雄面露難色，道：

“回幾位仙長的話，小神昨晚一夜不曾歇息，但實在是未曾發現什么線索。”

“這些妖人實在是棘手，不然小神也不會請求幾位仙長前來了。”

南伏波面色一滯。

他未曾想到，昨夜接連布下兩重后手，沒有一重生效。

甚至連城隍都沒有發現兇手的蹤跡。

倒是一旁的白羽，看著頗有幾分灰敗的神像，若有所思。

這城隍，或許并不想讓白羽等人找出敵人。

前世，他的老家流傳著一句話，叫：

“神若無鬼便不靈。”

這句話有兩重含義。

一是說正神也要收攏山精鬼怪當猖兵，這樣辦事才方便，百應百靈。

第二重含義，就是說如果沒有鬼怪鬧事，百姓就不會天天敬神。

神明香火不旺，自然也就不靈了。

對于西州城城隍來說，西州發生了怪事，反倒讓他香火更加旺盛。

白羽上前一步，淡淡道：

“身為城隍，受十方供養，卻不能庇佑百姓。”

“甚至連日來發生了這么多剖腹取嬰之事，你竟然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來日我回錦都城，定要和松明國王，說明此事。”

他亮出了三等輔國真君的青玉度牒。

既然城隍走的是神道，那就要收集香火信仰。

這就是弱點。

一旦國王宣布他是淫祀，就會對城隍造成毀滅性的影響。

當然，白羽和松明國王其實并不熟。

但用來詐一詐人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