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你怎么回事,是不是看到分家了,就以為,你不是陳家人?我們就管不了你了,不管是分家還是嫁人,只要你還姓陳,你就是陳家人,就得聽話,今天把你叫回來,也沒有別的事,就是想著,你害得秋月流了產,現在秋月得養身體,我做主,從明天開始,你回來伺候秋月坐小月子,以后,你嫂子的衣服,還是得定時定點的回來洗,只有這樣做,我們才是一家人,以后,給二叔他們養老的事情,我還會考慮,你以后嫁了人,需要娘家幫襯的時候,我也可以幫你兩次,聽明白了嗎?”
陳建設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陳雪把他踹倒在地的事情,提起要求來,完全沒有想過后果,還覺得,面前的陳雪,肯定會像以前那樣,對他交待的話,全都記在心里,對他給出的威脅,嚇得不敢不答應。
“呵呵你有什么大病吧,我是你們倆的媽嗎?還得給你媳婦伺候小月子,還你做主,你哪位啊,做得了我的主嗎?真要是那么喜歡做主,你們大房不是還有兩個妹妹嗎?去給她們倆做主就行,我的主輪不到你來做。”
啪
陳雪的話音剛落下,陳老頭手里的搪瓷缸子,直接砸在了地上,里面裝的開水,濺得到處都是,這是第一次,陳老頭被一個小輩氣得失了理智,在陳家,從來都是,他說一不二的,也就只有陳寶珠,能在他面前說上幾句話,其余人,在他的面前,一向只有服從,可今天這個陳雪,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膽子,竟然會,這么口出狂。
一會說要舉報葛秋月,一會又說陳建設做不了她的主。
這不是反了嗎?陳雪就是個丫頭片子,二房唯一的丫頭片子,能有什么用,以后都是要嫁出去的,老二他們夫妻倆養老的問題,能指望一個丫頭,以后上墳的時候,摔盆能靠丫頭?什么也不是的玩意兒,今天倒是有膽量,在他這個當爺爺的面前,半點不知道收斂,簡直就是個攪家精。
“老二,你生出來的丫頭,像話嗎?都是一家人,說話那么難聽,像話嗎?建設和秋月,他們作為兄嫂,不過就是讓你家丫頭幫個小忙,她說這么多反駁的話,像話嗎?這個丫頭有沒有一點規矩,懂不懂得,什么叫禮數,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什么叫和睦,你這個當爹的,能不能管好這個丫頭,要是管不好,那,我只能親自管教。”
陳老頭的話,說的特別的有氣勢,要不是陳雪自己身處其中,都會有一種,下一句,就要把她拖出砍頭的錯覺,明明就是一個農村家庭,一張嘴,又是規矩,又是禮數的,她都要懷疑,自己穿的不是七十年代,而是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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