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栩那清冷又決絕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清楚地落入了傅令聲的耳中,讓他眸底的光芒徹底暗淡了下去。
“嫂子,嫂……”
江羽的話還沒說完,喬知栩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江羽的表情有些悻悻,跟病房里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后,又看向病床上那幾乎要碎掉的男人。
“聲哥,嫂子她……可能有起床氣,被我電話吵醒了,心情不好,不是故意不來看你的。”
江羽出聲安慰著傅令聲。
很好,沒安慰到。
聲哥好像要哭了。
江羽看著傅令聲慘白的臉色和沒有晦暗無光的雙眼,張了張干巴巴的嘴,沒有再開口。
“算了,三更半夜別打擾她。”
傅令聲躺在床上,心口被刺得發疼。
以至于被喝得出血的胃部,都被襯得沒那么疼了。
喬知栩,真狠啊。
“聲哥……”
“你們也回去吧。”
傅令聲開口打斷了他們。
“聲哥……”
“行,我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孟釧打斷了陳辰的話,來到傅令聲面前,道:
“別這么要死不活的,喬知栩又不會心疼你。”
孟釧繼續扎心道:“前幾天我在網上看到一條視頻,一女的在家里上吊,她老公以為她在蕩秋千,明白我意思嗎?”
孟釧一邊說著話,一邊替傅令聲掖好被子,扎心的話一字不落:
“你現在跟那個蕩秋千的女的一樣,喬知栩不愛你,你把自已折騰死了,人家都以為你在瞎胡鬧。”
“釧哥,你別說了,沒看到聲哥都要碎了嗎?”
“行了,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翌日。
敞亮一大早就抱著筆記本電腦和一些重要文件,出現在了傅令聲的病房內。
“總裁,早會要不先取消吧,您身體要緊。”
“不用。”
傅令聲語氣平淡地拒絕了。
視線,有意無意地朝門口看去,也不知道在等著誰過來。
“大帥它今天誰帶著?”
沉吟片刻后,敞亮聽傅令聲突然這般問道。
“啊?”
敞亮一怔,“您生病住院了,沒有去接大帥少爺,可能夫人自已帶著吧。”
聽到這話,傅令聲眉頭一蹙,“她還要上班,怎么帶大帥?”
“這……”
我也不道啊。
傅令聲心不在焉地吃了兩口早餐后,從床上下來,打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總裁,您去哪啊,有什么事,吩咐我去辦就行啊,您快去病房里躺著吧。”
傅令聲沒理他,穿著病號服一路往前走,敞亮只能皺著眉跟上。
幾分鐘后,他出現在了喬知栩的診室門外。
可看到她那個診室坐著的是一張陌生的臉時,他愣了一下。
“今天不是喬知栩的班?”
坐診的醫生認出了傅令聲,又見他穿著一身病號服,又驚訝又疑惑。
“你不知道嗎?喬醫生不在附醫上班了。”
那醫生的話,讓傅令聲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沒了血色。
“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不在這上班了?她去哪了?”
好端端的,她為什么辭職了?
為什么一聲不吭就走了,連一句交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