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不甘,怨恨,在此時一并交織在簡諾的眼底。
換好鞋子之后,傅令聲抬眸對喬知栩道:
“你坐在這再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墊墊肚子。”
傅令聲走后,喬知栩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休息。
“令聲哥哥。”
傅令聲剛給喬知栩拿好吃的東西準備去找喬知栩,簡諾卻突然出現在他身后。
他眉頭微微擰起。
這些年,他不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簡諾有些行為故意。
可因為無傷大雅,他也就由著她了。
可現在,他才明白過來,他所謂的無傷大雅,對喬知栩來說,卻是一種無形的傷害。
因為傷害沒到自已身上,他才會覺得無傷大雅。
可他能全部怪到簡諾身上嗎?
也不能。
簡諾只能算是他傷害喬知栩的一把刀,而他,才是那個執刀的人。
“令聲哥哥,你是不是把我電話拉黑了?”
簡諾濃重的哭腔,將沉浸在懊悔和自責中的傅令聲給拉回了神。
“是。”
他沒有否認。
這么直白果斷的回答,直接讓簡諾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
可她始終不愿意接受這一點。
“令……令聲哥哥,是不是知栩姐姐讓你……”
“夠了。”
傅令聲厲聲打斷了她,眼底帶著一抹濃重的警告和厭煩。
“別扯她,跟她沒關系。”
“以后,你別再給我打電話了,你當年的救命之恩,這十多年來,你們從傅氏得到的回報也夠多了。”
傅令聲表情冷肅,再也沒有簡諾記憶中的溫和。
她心里又怕又慌,伸手去扯傅令聲的衣袖。
“令聲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老是把你從知栩姐姐那邊叫走,我現在認識到錯誤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便開始往下掉。
許是真的害怕傅令聲再也不會搭理她,簡諾這次哭得真心實意了許多。
只可惜,傅令聲的臉上除了不耐煩之外,什么回應都沒有。
“那半個月,你除了關掉我的手機之外,最好別讓我查出別的事情,否則,別怪我不顧當年你救我的情分。”
傅令聲冰冷的話語,如一記悶拳,砸在了簡諾的心上。
讓她本就煞白的臉上,徹底沒了血色。
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傅令聲端著手中的食物離開了。
另一邊,傅令頤不知道何時走到喬知栩身邊坐下。
從她們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傅令聲跟簡諾站的地方。
雖然聽不見那兩人說了什么,但簡諾這副動不動就哭的樣子,不管是喬知栩還是傅令頤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女的上輩子是水龍頭吧,自來水說來就來。”
傅令頤提起簡諾,語氣里就是濃濃的厭煩。
自從大哥十六歲那年被簡諾救下之后,簡諾在大哥面前就跟有了特權似的。
那一家子靠著那點救命之恩不知道從傅家得了多少好處。
原本吧,救命之恩是該報答,大哥給簡家那些也只是身外之物,他們也沒什么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