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爺爺先走了,等你周末休假的時候,記得去老宅看看爺爺。”
“好的,爺爺您慢走。”
目送老爺子離開后,喬知栩收回了目光。
繼而看向傅令聲,道:
“那邊就是地鐵口,可以直接到附醫,就不麻煩你送我啦。”
說著,她對傅令聲揮了揮手,就要過馬路朝地鐵口過去。
可還沒等她提步,就被傅令聲伸過來的長臂給攔住了去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爺子那句重新給喬知栩找男人嫁了的話影響到了他,傅令聲這會兒的情緒莫名得焦躁。
他有些煩躁地叉著腰,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尤其是,看到喬知栩看他的眼神平靜又冷淡又事不關已時,他所有到嘴邊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此時,那種煩躁,達到了頂峰。
他深吸了口氣,盡量克制著自已心頭涌上來的那股暴躁情緒,將視線移向別處。
“爺爺不在,你是連應付我都懶得應付了?”
喬知栩:“???”
所以,他在她面前暴躁了這大半天,就為了跟她說這話?
傅令聲看出了喬知栩眼底的一難盡,更暴躁了。
就在喬知栩以為他會對著自已大發雷霆的時候,他卻突然垂下腦袋,語氣也跟著放軟,道:
“你沒看到我這頓午飯都沒怎么吃嗎?”
喬知栩:“你不餓?”
她一臉茫然地問出了自已的疑問。
傅令聲:“……”
怎么辦?
他現在把這混蛋打一頓,算家暴嗎?
真的好氣人啊!
他緊繃著下顎,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那些菜里放了很多我不愛吃的東西。”
喬知栩:“……”
“喬知栩,你之前都記得,今天是故意忘了嗎?”
他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低啞的嗓音里,還裹著一層細微的受傷。
喬知栩被他這話給干沉默了。
傅令聲的忌口,她倒是沒忘。
從前是因為在意加上她這人記性好。
而現在,單純只因為她記性好。
今天之所以沒提傅令聲的忌口,只因為當時她完全忘了傅令聲忌口這件事,只顧著老爺子了而已。
見喬知栩沉默,傅令聲直接理解成了默認。
他好像更委屈了,眼尾都染了一絲淺紅。
“你果然沒把我的事當回事。”
喬知栩也懶得同他解釋這個無關緊要的小事,只道:
“那下次你自已記住,光靠別人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已才是最可靠的。”
嗯,很有哲理,但傅令聲覺得自已更氣了。
“行了,你回公司忙吧,我也要回醫院了。”
喬知栩再一次想朝地鐵口走去。
這一次,傅令聲沒有攔,只默默地盯著她看了好幾秒后,突然出聲:
“你想離婚嗎?”
一句話,成功地讓喬知栩停下了腳步。
抬眸看他,“你同意了?”
只有這種時候,傅令聲才能從喬知栩波瀾不驚的眸子里,看出一點點的光芒。
下頜,不自覺間緊緊繃住。
他低頭,看著喬知栩投來的視線,啞聲道:
“你該清楚,雖然我們簽了那份合約,但也僅僅只是我們倆私底下的約定。”
喬知栩似乎猜到傅令聲要說什么,眼底剛剛燃起的光芒又暗了回去。
果然,下一秒,傅令聲便道:
“在法律上,我們領了證,是國家和律法承認的真夫妻。想離婚,有很多程序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