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護士朝傅令聲帶著慍怒的挺拔背影抬了抬下巴:
“你倆吵架了?”
喬知栩一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是他跟你鬧別扭了。”
她曖昧地看著喬知栩,俏皮地眨了眨眼。
“你是不知道,你前腳才出去沒兩分鐘,他就一直盯著門口看,跟個望妻石似的,沒想到你們結婚三年了,還這么相愛,虧你還藏著這么嚴實。”
相愛?
喬知栩不禁愣了神,眼底涌上一絲迷茫。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她跟傅令聲的這段關系。
以前會覺得暗自歡喜,可現在——
只剩下諷刺。
她對護士笑了一下,沒有想要討論自已這段婚姻的興致,只道:
“別打趣我了,我先走了。”
“好,明天見。”
喬知栩從注射室出來,便看到傅令聲在急診大廳門口一不發地站著。
外面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一片一片落下,積起厚厚的積雪。
喬知栩撐起傘,“你在這等我吧,我去開車。”
說著,便要往雪地里走。
可下一秒,手上的傘柄連同自已的手,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包裹住。
可能是剛退燒,傅令聲的掌心還有些燙。
燙得喬知栩心口也跟著發麻。
側目看去,傅令聲的眼神黑得深不見底。
“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聞,喬知栩也沒堅持。
壓下心頭不太平穩的心率,她點了點頭。
車子緩緩駛出附醫醫院的大門,朝御景灣的方向駛去。
一路無話。
回到家中,簡諾已經走了。
醒目的大燈下,照著沙發邊上那一攤刺目的紅。
實在是惹眼得很。
喬知栩一進門,第一時間便被那一攤紅給吸引了過去。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開始忍不住好奇起來。
當時,他們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傅令聲的傷口怎么會被劃得這么深。
可傅令聲見喬知栩這樣盯著那一攤血看,卻是以為她又誤解了他跟簡諾的關系。
剛剛還板著臉賭氣,這會兒卻是慌得手足無措。
“我今天不知道她要過來,不是我讓她過來的。”
他解釋的時候,語速都下意識地加快。
生怕自已慢了一步,喬知栩對他的誤會便會深一層。
他的聲音,讓喬知栩從剛才的失神中回過神。
抬眸朝他看了一眼,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
她到底還是沒有問傅令聲的傷是怎么來的。
想起自已今天出門時忘記關閉花圃的陽光房,便趕緊要過去看看。
剛一轉身,手腕卻被傅令聲給緊緊抓住了。
不等喬知栩說話,便自顧自地解釋起來:
“她突然跑過來跟我說你罵她是小三,沒說幾句就情緒激動起來,拿著刀要自殺,我當時也是被她嚇到了,沒想那么多,徒手去攔,不小心被劃傷了。”
解釋完,他又覺得哪里不對。
見喬知栩眼神古怪,又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心頭越來越慌,解釋起來都有些語無倫次。
“我不是想為她受傷,我是怕她在我們家出了事,簡家會怪在你頭上,我……”
他越解釋越亂,可看到喬知栩平靜的眼眸時,所有的話突然間就卡在了喉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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