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只給了他冷冰冰的兩個字:忍著。
沒有再多余的話,喬知栩繼續手上的動作。
傅令聲薄唇輕抿,目光沉沉地看著喬知栩不再出聲。
紗布解開,鮮紅的血液早已經將雪白的紗布浸得濕透。
被劃破的皮膚組織已經腫起外翻。
“傷口太大太深,需要做縫合,我先給你清洗傷口,你忍一忍。”
喬知栩拿著一瓶生理鹽水一邊往傅令聲的傷口上倒,一邊對他說道。
傅令聲低低地應了一聲,目光安靜地看著面前忙碌著的女人。
她給他的傷口做好清潔之后,又給他的傷口敷了麻藥。
“局部浸潤麻醉需要等5到10分鐘,你坐著休息一下,我去找同事給你開個破傷風和抗生素。”
說完,便直接從清創室走了出去,完全不等傅令聲開口。
原本,傅令聲還想趁著這幾分鐘的時間跟她談談,可喬知栩卻連這點機會都沒有給他。
他以為喬知栩會很快回來,可他等了又等,始終不見喬知栩的身影。
十分鐘到了,清創室門被推開。
喬知栩幾乎是卡著點進來的。
手里拿著一袋藥。
“你去哪了?”
傅令聲垂眸低聲問她,語氣里還夾著幾分被她無情拋下的委屈。
喬知栩抬眸,眼神古怪地朝他看了一眼,道:
“跟你說過了,我去拿藥。”
“怎么去了這么久?”
再一次委屈巴巴。
“要排隊。”
喬知栩淡淡地應了一聲,似乎并沒有要跟他多說幾句的興致。
她取來針線,拉過傅令聲的手。
“我現在給你縫合傷口,你不要亂動。”
傅令聲沒有再出聲。
喬知栩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只要他配合她就行。
喬知栩的縫合技術很好,縫得又快又整齊漂亮。
這是傅令聲第二次看喬知栩工作時的樣子。
比上一次離得更近,看得也更清楚。
她垂著眸,側臉對著他,神情認真又專注。
卻透著一股淡淡的疏離感。
讓人覺得但凡離她近一些,都像是褻瀆了她一般。
傅令聲的傷口不僅長,還割得很深,甚至傷到了筋膜組織。
因此,縫合時需要進行分層縫合,也更加耗時耗力。
“你怎么不問我我的手是怎么傷的?”
傅令聲一直在等。
從御景灣出來一路上一直等到現在,他都在等喬知栩主動開口問他這傷的事。
可喬知栩卻始終保持著那副事不關已的態度,連半個字都沒有問。
到了這一刻,還是傅令聲先沒有忍住,主動開了口。
喬知栩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想說跟她沒關系,她沒興趣知道。
但又覺得這樣的回答聽著更像是在賭氣,傅令聲少不得又會多想。
便順著他的意思問了一句:
“哦,怎么傷的?”
她的語氣隨意又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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