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喬知栩不相信的模樣。
喬知栩神色不變,只是看到沙發邊米白色的羊絨地毯上那一灘血跡時,眉頭微擰。
“你們誰受傷了?”
話音剛落,傅令聲立即將手遞到她面前,低聲說了一句:
“我。”
怕喬知栩看不清一般,又將自已的手掌往前遞了遞,像個做錯事的學生,低聲道:
“是我受傷了。”
喬知栩朝他掌心看了一眼。
“傷得有點深,趕快處理一下吧。”
喬知栩語速平穩,不見半分慌亂。
傅令聲就這么看著她步履平穩地去取醫藥箱,又示意他坐下,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她就像是對待一個跟她毫無關系的普通病人一般。
公事公辦,有條不紊。
就是看不到身為妻子的關懷和緊張。
“傷口很深,好在沒有傷到動脈,但這個割傷的深度,可能損傷到了周圍的神經組織,家里沒有縫針設備,得馬上去醫院。”
喬知栩給傅令聲簡單地做了一下包扎,再看向傅令聲,如是道。
傅令聲這次難得聽話。
喬知栩這么說,他就聽話地點頭應下。
“衣服來不及換了,我給你隨便拿件外套套上?”
喬知栩詢問傅令聲的意見。
傅令聲很配合地點頭。
“嗯,都聽你的。”
說話時的語氣,在他自已都沒察覺的情況下,柔軟得不像話。
一旁的簡諾看著他一不發,眼神越來越暗。
喬知栩快速從主臥的衣柜里給傅令聲拿了一件保暖的羽絨服出來幫他披上。
拿起玄關處放著的庫里南車鑰匙,對傅令聲道:
“還是不等你的司機過來了,我來開車。”
傅令聲再次點頭,“好。”
嘴角,甚至勾出一絲極細微的笑意來。
似乎那手掌不停往外冒血的人不是他一般。
“令聲哥哥,我陪你一起去。”
簡諾趕緊跟了上來,在傅令聲注意不到的角度,狠狠瞪了喬知栩一眼。
喬知栩倒是無所謂簡諾跟不跟來,將剛剛脫下的鞋子重新換上后,便按下了電梯。
卻聽傅令聲對簡諾道:
“諾諾,你受了驚嚇,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簡諾臉上的表情猛然僵住。
“令聲哥哥……”
傅令聲也不知道是高燒燒糊涂了,還是因為失血過多。
他慘白著臉,并沒有去過多關注簡諾。
喬知栩站在一旁也沒多。
似乎她只是一個事不關已的司機,等著送老板去醫院。
至于其他的跟她無關的事,不需要她多嘴。
電梯到了。
喬知栩率先一步走進電梯。
傅令聲跟在她身后走進去,卻攔下了也要一同跨進來的簡諾。
“諾諾,聽話。”
傅令聲擰眉看著簡諾,唇色白得沒了血色。
簡諾怕自已真的惹惱了傅令聲,沒有再堅持。
只是看向喬知栩,道:
“知栩姐姐,請你照顧好令聲哥哥。”
不等喬知栩回答,電梯門適時合上了。
簡諾站在門外,剛剛還楚楚可憐的眼神,旋即變成了一片陰狠之色。
“喬知栩……你這個賤人!”
喬知栩靜靜地站在電梯里,傅令聲是怎么受的傷她并沒有興趣知道。
突然間,身旁一個龐大的身軀朝她貼了過來。
喬知栩下意識地扶住了他。
側目看過去,看到傅令聲正吃力地撐著眼皮,一副隨時要暈倒的模樣。
“我感覺身體有些飄。”
傅令聲挨著她開口,語氣也變得十分虛弱。
因為離得近,呼吸帶出來的熱氣都在喬知栩的耳邊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