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聲的眼睛,不動聲色地亮起一道微光。
而后,咳嗽了兩聲,點了點頭,然后站起身,對喬知栩道:
“我頭有點暈,先回房間了。”
“好。”
進房間前,傅令聲還朝喬知栩看了一眼。
回到房間,傅令聲給敞亮打了個電話過去——
“通知下去,今天的例會取消,我今天不去公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給我打電話。”
“好的,總裁。”
電話那頭頓了一頓,又道:
“總裁,您聲音聽著不對勁,是生病了嗎?”
“嗯。”
他壓著咳嗽,應了一聲。
“那總裁您好好休息,公司這邊就交給我。”
“嗯。”
傅令聲應道,又想起了什么,吩咐道:
“沒事別動不動給我打電話,你自已能處理的就自已處理。”
“是,總裁,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傅令聲摸了摸還在發燙的額頭,坐到了沙發上。
腦海里,不自覺地想起了昨晚在喬知栩房間發生的那一幕,只覺得心口一片燥熱。
他知道自已不是重欲的人,可昨天那么親近地抱著喬知栩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已徹底失控了。
如果不是喬知栩用那么理智和清醒的眼神提醒自已,他不知道自已會失控到什么程度。
可喬知栩的眼神太冷靜了,冷靜到他不敢跟她對視,就那么落荒而逃了。
回到主臥,看著那張曾經躺過喬知栩的大床,他下腹處那一股本就壓不下去的燥熱又開始失控。
直到在浴室里沖了一個小時的冷水澡,又在陽臺上吹了半小時的寒風,才勉強將那股熱氣壓下去。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把自已給弄發燒了。
他想起自已跟喬知栩這將近三年的婚姻。
他開始懷疑起自已來。
跟喬知栩同床共枕這三年,他是怎么控制住自已不去碰她的?
難道他……不行?
傅令聲被自已這想法嚇了一大跳,禁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這一次,他病得有些厲害。
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上一次感冒發燒還是在去年。
他得了急性肺炎發起高燒,喬知栩專門請了一天的假在家照顧他。
她無微不至地照顧他不說,還陪了他一整天。
現在回想起來,他才發現,他之前一直忽視了喬知栩對他的好。
但今天,他不會了。
不管怎么說,喬知栩還是心疼他的。
哪怕心里對他有怨,可她還是因為他生病而對他不忍,還是會愿意請假在家陪他,照顧他。
想到喬知栩此刻正在給醫院打電話請假,傅令聲的嘴角好心情地勾了起來。
就連身上那股難受勁都仿佛好了許多。
客廳里,喬知栩在傅令聲回房間后,便從手機里調出敞亮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很快接起,傳來敞亮討好又諂媚的聲音。
“夫人,您好,您找我?”
她不是第一次聽敞亮喊他“夫人”。
以前,她聽敞亮這么喊她,而傅令聲沒有糾正的時候,她就會偷偷竊喜。
覺得自已跟傅令聲又近了一些。
可現在聽敞亮這么喊她,她卻只感覺尷尬和別扭。
不過,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糾正他,只是道:
“敞特助,傅令聲發燒生病了。”
“是,是的,夫人,總裁剛才打電話告訴我了。”
喬知栩一愣:傅令聲告訴他了?
“哦,那正好,他現在一個人在家,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來一下御景灣看著他一點,或者找個方便的人,照顧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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