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令聲語氣中的質問,也讓喬知栩禁不住蹙起眉頭。
他管得有點寬了。
他動不動去陪簡諾的時候,她可從來不會質問他。
憑什么她下班了沒有準時回家,他就一副她出軌了的語氣來質問她?
倒是沒有想到,堂堂傅氏大總裁也這么雙標。
傅令聲盯著喬知栩的眼神,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逝的不悅和抗拒。
她……竟然在嫌她他煩?
傅令聲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錯愕地看著喬知栩。
她怎么可以用這樣的抗拒的眼神看他?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她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絲語說不出的情意。
但總能透過眼睛告訴他一切。
再看眼前的喬知栩。
他哪怕再努力,也無法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一絲之前的樣子。
這樣的認知,慌得傅令聲手上的力道下意識地加重。
疼得喬知栩禁不住發出一聲吃痛聲。
“你抓疼我了。”
喬知栩蹙眉看著他,語氣冷靜地提醒道。
不溫不火,不慍不怒。
可她這樣的態度,卻狠狠刺痛了傅令聲。
傳到他鼻尖的廣藿香,也仿佛帶了毒,刺激著他眉間陰翳的神經。
他猩紅著眼,固執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你去哪了?”
喬知栩還想拿昨天的借口去敷衍傅令聲,卻被他搶先了一步,道:
“別告訴我,你又去附近的商場逛了。”
一句話,把喬知栩本就敷衍的借口給直接堵沒了。
她聳聳肩,道:
“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落下這句萬能渣男語錄后,喬知栩提步往里走。
又是一記無聲的悶拳,砸在了傅令聲的心口上。
他固執地不肯松手,雙眼死死地盯著喬知栩,眼睛似乎又紅了幾分。
“你連找個應付我的借口都這么敷衍嗎?”
聞,喬知栩停下腳步,側目看向身旁有些過于奇怪的男人。
她甚至不明白,傅令聲到底在糾結什么?
“傅總,你到底要說什么?”
傅令聲頓住,他想問她身上的男士香水味是誰的。
他明明可以理直氣壯地問出。
可話到了嘴邊,卻像是自欺欺人一般,卡在喉嚨里愣是發不出聲。
就在喬知栩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他啞聲開口:
“你之前都是喊我名字,為什么突然換了稱呼?”
他的問題,讓喬知栩禁不住蹙起眉。
“你要問的就是這個?”
傅令聲下意識地要否認,最后卻沉默下來。
只聽喬知栩道:
“一個稱呼而已,計較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干什么?”
可傅令聲卻不死心。
他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執拗。
仿佛白天時候那個不停告訴自已不要花過多的時間在喬知栩身上的人不是他一般。
“既然只是一個稱呼,那你改回來,像之前那樣喊我。”
這個時候,喬知栩才發現傅令聲的狀態有些不對。
他一貫是冷靜自持的人,即便是面對簡諾時,也極少出現這般外露的情緒。
可現在,他眼底帶著猩紅的執拗卻讓喬知栩疑惑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