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諫雪看向裴驚絮,神情平靜:“我并不太在意這些。”
裴驚絮微微瞪圓眼睛。
男人繼續道:“師傅說我六親無靠,親情緣薄,我也并未將這些東西看得很重。”
所以那些偏心與算計,容諫雪看得懂,卻也不會去戳破。
“所以,即便是與他們撕破臉,也沒什么好不好的。”
她不喜歡,他便這樣做了。
裴驚絮聞,抿唇笑笑:“你說親情緣薄,容諫雪,我不在你六親之內嗎?”
看向她的眉眼柔和幾分,容諫雪輕笑一聲。
“那就勞煩夫人教教我吧。”
“教我如何愛人。”
“教我如何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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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幾日,因陛下病重,容諫雪依舊在主持朝政。
容玄舟曾來過丞相府一次,說是要見她。
隔著一道府門,裴驚絮站在臺階之上,江晦護在身旁,冷眼看著石階下的男人。
他說,阿絮,我后悔了。
裴驚絮聞,微微皺眉。
他說,阿絮,如果我知道之后會這般念你,當初我不會讓白疏桐插足我們的感情。
裴驚絮輕嗤一聲,歪頭看他:“容玄舟,別往自已臉上貼金。”
“白疏桐插足的是你的感情,不是我的,”裴驚絮語氣平靜,“是你亂了心思,又失了分寸,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做錯什么。”
容玄舟走時心灰意冷。
一旁的江晦警惕地看著容玄舟離開的背影,這才回神:“夫人,日后這種人,咱們都不見。”
裴驚絮笑笑:“好,以后都不見了。”
江晦撓撓頭,有些疑惑:“真是奇怪,自白氏被關押之后,屬下似乎許久沒見過她身邊那雙兒女了。”
裴驚絮皺了皺眉:“江侍衛也沒查到他們的行蹤嗎?”
江晦搖搖頭:“沒有,起初屬下以為他們都在二公子的新宅中,派人去查了,卻聽府中下人說,前幾日便不見了,二公子派人去找,也沒有消息。”
不知為何,裴驚絮心中生起幾分不好的預感。
就像是要驗證她的預感一般,府門中,一個侍衛急急地跑到江晦身邊,低聲道:“江大人,不好了!”
“白疏桐不見了!”
江晦聞,眉頭緊皺,目光冷沉地看向來人:“怎么回事?”
以為裴驚絮還不知道白疏桐被關押在府中,江晦臉色凝重,卻到底沒有發作。
只是朝著裴驚絮拱拱手:“夫人,您先回去休息吧,屬下還有些事要處理。”
裴驚絮聞,扯了扯嘴角:“好。”
回到偏房,裴驚絮心口的不安更盛,她叫了紅藥,讓她去打聽一番。
不多時,紅藥回了偏房,臉色蒼白,神情驚懼又難看。
“姑、姑娘,奴婢剛剛趁著旁人不注意,去暗牢查看一番。”
說到這里,紅藥瞳孔瞪圓,像是不敢相信自已看到的:“奴、奴婢看到,那原本關押著白疏桐的牢房,竟關押著她的那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的手腕都被鐵鏈穿透,如今失血過多,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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