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場女眷聽到白疏桐的話,皆是一愣,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曖昧。
有機靈的急忙恭賀:“恭喜安陽郡主,與少傅大人這是好事將近了!”
白疏桐聞,略略羞赧地抿唇笑笑:“沒、沒有的事,只是少傅大人忙于公務,我閑暇時候便想著幫他幾分。”
嘖。
裴驚絮心口生起幾分煩躁,只覺得不太對勁。
她知道白疏桐不算聰明,但至少不應該愚蠢到撒一個隨意便能拆穿的謊。
在女眷席說什么與容諫雪“親密無間”,幫他置辦家宅陳設,可這樣的“謊話”,隨意問容諫雪一聲便能輕易破除。
——她為什么要撒這種謊?
除非白疏桐覺得,這個“謊”不會被揭穿。
裴驚絮微微擰眉,冷眼審視著面前的白疏桐。
有看不慣白疏桐陰陽怪氣:“安陽郡主的意思是,這段時間您都住在少傅大人的新宅之中?”
白疏桐低頭,耳尖微微泛紅:“只是前幾日而已,少傅大人說來回奔波費時費力,便心善容留我幾日。”
“是嗎?但妾身似乎并未聽說此事,若安陽郡主整日出入新宅,也應當有人看見才是。”
白疏桐不氣不惱,只是羞赧地笑笑:“少傅大人說女子出入街市有些危險,便讓我戴了帷帽。”
裴驚絮眉心動了動。
瞇了瞇眼睛,她眸光稍冷,看向白疏桐的眼中閃過幾分情緒。
“切,既戴了帷帽,又有誰能證明真的是你?”
裴驚絮心中生起幾分不太好的預感。
像是要印證她的預感一般,一旁有個女眷輕聲開口:“我曾見過少傅大人新宅之中有女子進出。”
一瞬間,在場女眷紛紛向她看去。
那位女子認真道:“不止一次,我還看到有時少傅大人身邊的江侍衛會在身后跟著,態度十分恭敬。”
女眷們眼中閃過幾分情緒,半信半疑。
有人還是不服氣,諷刺道:“有女子進出新宅,也并不能證明是安陽郡主啊!”
“對啊對啊,說不定……是其他人呢?”
白疏桐不氣不惱,溫聲解釋道:“諸位若是不相信,盡可去長安街上問問,我雖戴了帷帽,但應當還是商家看到我的容貌的。”
話音剛落,另一道女聲怯生生傳來:“家父在京城中做些小生意,確實跟小女提起過,說前幾日有位戴著帷帽的女郎光顧不少商戶,置辦家宅用品。”
頓了頓,女子繼續說道:“家父說,那位女郎漏了眉眼,據家父的形容,似乎……確實就是安陽郡主。”
白疏桐微微勾唇,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冷意。
裴驚絮站在一旁,聽著眾人你一我一語,議論紛紛。
“若是這么說的話,那妾突然想起前幾日,在長安街上,確實有位戴著帷帽的女子救了一個被馬車撞倒的孩童,聽說那個女子忙著救人,帷帽被馬撞下來,確實是安陽郡主的模樣……”
“其實……我也曾在少傅大人府門外看到江侍衛在等人,不過一會兒就有一位戴著帷帽的女子進了新宅。”
“……”
樁樁件件,有的是裴驚絮做的,有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