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為何又放我出來了?”裴驚絮佯裝不懂地轉身詢問,“是查到我是被陷害的了嗎?”
容諫雪點了點頭:“已經查明了,不會有人說閑話的,放心。”
微微咬唇,裴驚絮吧嗒吧嗒地掉眼淚:“阿絮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不知道究竟是誰這般卑鄙,要置我于死地……”
男人垂眸看她,墨瞳深邃:“你不必考慮這些,余下的事我會處理好。”
裴驚絮瞇了瞇眼,轉了轉眼珠。
她自然知道是白疏桐陷害她的。
她自然也知道,白疏桐現在就是狡兔三窟,沒有確鑿的證據,她背后的倚仗眾多,想要一舉擊潰她也并不現實。
——但讓她放點血,掉些肉,總歸是可以的。
“糯糯她怎么樣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吧?”裴驚絮抬眸,眼中帶著幾分不太真誠的擔憂。
摩挲著腕骨上的佛珠,容諫雪語氣清冷淡漠:“既然是中了毒,自然沒那么容易痊愈。”
裴驚絮微微挑眉,明白了容諫雪這句話的意思。
——既然演了一出中毒的戲,那如果不讓她真中點毒,豈不是對不起這小女孩兒的演技了?
裴驚絮沒再說什么,跟著容諫雪上了回容府的馬車。
回容府的路上,裴驚絮側目看向一旁的容諫雪。
他正合著眼,閉目養神。
剛剛只顧著演都沒注意,現在裴驚絮才看到,男人的眼底多了幾分烏青。
想來這兩日,他應該也沒睡好。
牢獄中那點“苦頭”對于裴驚絮而,實在算不上什么,而且讓她明白了一件事。
——兩日時間就能將她安然無恙地帶出去,容諫雪這座“靠山”,或許比她想象中更值得攀附。
所以,她的計劃要抓點緊了。
她只相信有了子嗣,才能讓容諫雪對她死心塌地,哪怕之后得知了她的謀劃與布局,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會對她置之不理。
馬車平穩地前行著,男人長睫如鴉羽般濃密纖長,腕骨上的佛珠輕捻,是在閉目養神。
裴驚絮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分惡劣。
“叮當——”
是兩人玉佩相撞的聲音。
容諫雪微微擰眉,還不等他睜開眼睛,雙腿之上壓下了重量,一只纖細溫涼的手覆在了他的雙眸之上。
花香傳來,不等容諫雪反應,下一秒,茉莉的溫涼覆在了他的唇上,小舌生澀地舔舐著他的薄唇,又學著他從前的樣子,撬開了他的牙關。
寬厚纖長的手掌覆在了她的后腰之上。
腕骨上的佛珠一顆一顆,嚴絲合縫地陷入女人的腰窩。
女人輕嚀一聲,加深了唇上的那個吻。
溫涼的手落在他的眉眼之上,男人的視覺被掠奪,其他感官便格外敏銳清晰起來。
她學著他的模樣吻他,又被他掠奪了口中所有的呼吸,反而嚶嚀著向他求饒。
長睫刷過裴驚絮的手心,如同羽毛一般,輕癢難耐。
佛珠纏上了她的腰身。
男人一只手抓下她的腕骨,一雙翻涌著欲海的墨瞳一錯不錯地看向她。
“這算什么,裴驚絮?”
他這樣問她,嗓音沙啞低沉。
女人的眼角還掛著淚珠,卻俯身低頭,又去銜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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