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摘一個,白疏桐的臉色便陰沉幾分。
讓完這些,白疏桐微微咬唇,如通蒙受奇恥大辱一般,將手中所有首飾遞過去。
裴驚絮站在一旁沒動。
容諫雪眸光清雋,聲音淡漠:“頭上的金簪玉簪,也是賞賜之物。”
“大哥!”容玄舟終于忍不住開口,語調升高,“疏桐已經知錯了,您何必這般苦苦相逼!?”
容諫雪甚至并未分給容玄舟一個眼神。
冷寂無波的目光不偏不倚地盯著白疏桐:“白氏,摘下來。”
白疏桐嘴唇像是要咬出血了,她終于抬手,顫抖又緩慢地將頭上所有的首飾簪子拔下!
一瞬間,那干凈柔順的烏發凌亂地散落下來,配上她那張冷沉的臉,如通可怖的女鬼一般。
“這樣總可以了吧。”白疏桐聲音顫抖,語氣帶著哭腔。
容諫雪:“紅藥。”
“是。”
紅藥會意,上前幾步,一把奪過白疏桐手中所有的賞賜首飾!
白疏桐哀怨又悲傷地看向容諫雪:“少傅大人,疏桐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容諫雪轉過身去:“容玄舟,跟我去書房,我有話跟你說。”
頓了頓,他微微側目,看了裴驚絮一眼,卻是對著紅藥吩咐道:“紅藥,白夫人身上的錦羅綢緞也是宮中的料子,你看著她物歸原主。”
說完,容諫雪讓江晦押著容玄舟,轉身離開。
一時間,偌大的西院庭院之中,便只剩下三人。
裴驚絮微微歪頭,唇角勾起幾分笑意,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眼中憤恨的白疏桐。
往前走了幾步,裴驚絮語氣輕軟無辜:“這下壞了,白夫人一點油水兒都撈不著了。”
白疏桐眼中迸發出恨意,看向裴驚絮的眼中記是怨毒:“裴驚絮!是你使計陷害我!”
裴驚絮毫不避諱,雙手環胸:“是又如何?”
白疏桐聞,眼神更冷:“你等著,你以為容諫雪能護你一輩子嗎!”
眼中閃著詭譎的光亮,白疏桐冷笑一聲:“裴驚絮,你斗不過我的,容諫雪最終也只會偏袒我!”
“是嗎?”裴驚絮微揚眉骨,看著面前這個與她斗了兩世的女人,“那我們拭目以待。”
“但是現在,”裴驚絮語氣冷了下去,“脫。”
白疏桐一口銀牙咬碎,看向裴驚絮的眼神恨不能將其剝骨抽筋!
不過、不過是仗著與容諫雪認識的時間久了些!
等著瞧吧!
要不了多久,容諫雪就會與她反目,成為她的人!
她等著看裴驚絮眾叛親離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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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西院偏房之中,紅藥得意極了!
絮絮叨叨地跟裴驚絮說了許多,說那白氏今日臉色都氣白了,又說今日實在解氣,長公子的權勢地位高得很!
聊了許久,終于生起幾分困意,讓紅藥回房休息。
裴驚絮甫一闔上房門,身后一只手,便撈起了她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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