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諫雪翻看著手中的平安符,忽而開口:“所以,第一道平安符,本也是準備送給我的,對嗎?”
裴驚絮愣了愣,但還是順從地點點頭:“是,阿絮只是求來送給夫兄的。”
容諫雪“嗯”了一聲:“早些休息,明日該回家了。”
“夫兄也早些休息。”
走出禪房,裴驚絮闔上房門,就見不遠處,江晦站在那里,沒讓任何人靠近。
“二娘子,您、您出來啦?”
見裴驚絮走出來,江晦扯了扯嘴角,干笑一聲。
裴驚絮也扯扯嘴角,點了點頭:“江侍衛,你也早些休息。”
……
回到了自已的禪房。
容玄舟還沒回來,想來今夜也不會回來了。
闔上房門,裴驚絮低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眼神冷靜平和。
紅藥走上前去,低聲對裴驚絮稟報道:“姑娘,二公子似乎被那個糯糯纏住了,今晚估計回不來了。”
裴驚絮微微挑眉,一點都不意外。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原話本中,容玄舟就是今晚對白疏桐表明心意的。
這對于裴驚絮而,算是劇情的一個關鍵節點。
在容玄舟確定了自已的心意之后,他的所有心思便全部放在了白疏桐和她那一雙兒女身上,對她這個“糟糠之妻”不聞不問,甚至全力培養阿軒,將他視為容家未來的掌權人。
裴驚絮需要一個契機。
一個向容諫雪表明,自已需要一個“孩子”的契機。
一個月之后的秋狩,便是不錯的機會。
整理完思緒,裴驚絮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詢問道:“容玄舟的慶功宴,日子定下了嗎?”
“定下了,”紅藥交代道,“奴婢上山時聽說,陛下將給二公子等人的慶功宴,安排在了兩日后。”
說到這里,紅藥便又有些高興起來:“姑娘是二公子的正妻,二公子立下赫赫戰功,姑娘肯定也能得到賞賜的。”
裴驚絮聞,不覺輕笑出聲:“容玄舟這么著急立功,可不是為了我。”
——是為了給那位遺孀白疏桐爭個誥命。
她瞇了瞇眼睛,吩咐紅藥道:“幫我散些消息出去。”
“就說容家二郎征戰沙場,戰功赫赫,慶功宴上要為妻子求個誥命。”
紅藥雖然不明白裴驚絮在想什么,但卻恭敬地點頭:“是,奴婢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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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糯糯的小手牽著容玄舟的食指,睫毛上還掛著眼淚,終于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
白疏桐從外面回來,臉色并不算好看。
容玄舟并未注意到這些,看到白疏桐回來,眉眼柔和了幾分:“回來了,大哥那邊怎么樣了?”
白疏桐身為醫者,說是想要為兄長查看一下傷口,容玄舟也沒作他想,就讓她去了。
“玄舟哥哥,我……我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通你說……”
白疏桐微微咬唇,臉色蒼白,看上去有些為難。
容玄舟聞,稍稍蹙眉,聲音卻更加溫和:“想說什么便說,不必害怕。”
白疏桐聞,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我覺得……裴姐姐她似乎、似乎與諫雪哥哥走得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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