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驚絮的身l微微繃緊。
她有點想哭。
并不是因為感動自已的“付出”終于有了成果。
——而是因為,她現在,月事沒走。
能看不能吃。
原本她還不明白,為什么今晚的容諫雪這般……主動。
但知道他看到了她曾經給容玄舟寫的家信,裴驚絮便明白了。
私欲作祟。
占有欲當然是個好東西,能夠迅速催生放大他心中的那點心思。
但被占有欲操縱的那份情緒,來得迅猛,去得也快。
就如她現在清楚地明白,容諫雪對她動了心思,但她不敢確定,這份心思能在他這里新鮮多久。
一日,兩日,半月,一年?
那都太短暫了。
——她要容諫雪的一輩子。
那究竟什么才能算得上是“一輩子”呢?
裴驚絮眼中閃過一抹精明。
——孩子。
裴驚絮需要一個跟容諫雪的孩子。
只要有了這個孩子,即便容諫雪日后不再愛她,看在親生孩子的面上,也絕不會對她的生死置若罔聞。
容玄舟之后,裴驚絮不相信什么相愛一生不變心。
即便是這位話本中被稱作“世間唯一真君子”的容諫雪,裴驚絮也不會相信。
所以,既然今晚吃不上,倒不如多“提點”他一番。
“夫兄……”壓下眼底的情緒,裴驚絮聲音顫抖,帶了濕意,“這不合規矩……”
容諫雪眸光清冷漠然:“裴驚絮,我說過的。”
“我才是規矩。”
說著,他伸出手,牽著她的手腕,按在了自已松垮的腰身衣帶上。
“幫我寬衣。”
裴驚絮眼眶濕潤,卻終是微微咬唇,曲起雙手,緩慢地去褪他肩膀上的衣衫。
堅實流暢的身l線條好看又精致,裴驚絮別過頭去,不肯看他。
一只肩膀上的衣袖褪下,裴驚絮聽到了門外傳來的鳥叫聲。
壓下眼中的寒芒,裴驚絮轉而去脫他另一只衣袖。
可不等她的動作,下一秒,門外就傳來白疏桐焦急的聲音。
“江侍衛,請讓我進去吧!”
“諫雪哥哥受傷了,我可以幫忙醫治,裴姐姐她沒學過這些,我擔心會讓諫雪哥哥的傷勢加劇!”
——裴驚絮就知道,白疏桐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心中早有預料,裴驚絮面上卻一臉慌亂無措的模樣,她下意識地抓緊了男人衣袖,眸光張皇失措:“夫、夫兄!”
容諫雪微揚下巴,眼中盡是淡冷與漠然。
一只手橫在裴驚絮的后腰上,神情無波無瀾:“怕了?”
裴驚絮微微咬唇,耳尖泛紅,點了點頭:“白、白氏若是看到了,肯定會在夫君面前胡說的……”
容諫雪聞,哂笑一聲:“裴驚絮,你覺得我們現在這般,白氏算是‘胡說’嗎?”
裴驚絮低下頭去,眼睫濡濕,不敢再說。
門外,江晦的聲音冷漠平靜:“白夫人,二娘子已經替我家公子包扎好了,若無他事,您盡早回去吧。”
白疏桐自然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