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平靜,舉止禮貌而疏離。
江晦見狀,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二娘子,公子到底做了什么,您這般生她的氣?”
他沒敢告訴二娘子,那一碟子的蝦肉其實都是公子親手剝的!
裴驚絮垂眸,語氣輕軟冷淡:“沒什么,只是覺得前段時日確實叨擾了夫兄,如今想來,輾轉難安。”
江晦張張嘴,最終卻也沒說什么,只是拱拱手,告辭離開。
看著江晦離開的背影,裴驚絮低頭,看向那餐盒中幾道精美的菜肴。
——不行,這種程度的“服軟”還不夠。
容家一時間陷入水深火熱,大多數官員都選擇緘默不語,但也有那沒弄清狀況,便對容家出諷刺,妄容家時日無多的。
這一日裴驚絮去花想容查看賬本,便遇到了來找茬的。
“你就是容府二娘子?”
一道輕佻的說話聲傳來,裴驚絮轉身看去。
只見來人一副公子哥兒的打扮,眼高于頂,一臉鄙夷地看向裴驚絮。
裴驚絮挑眉,壓下眼中的情緒,稍稍福身:“是我,不知公子是?”
“在下曾是少傅大人的學生,”公子哥勾唇笑笑,眼中的輕蔑之意更加明顯,“聽聞二娘子在京城有商鋪,便想著來照顧照顧容家的生意。”
裴驚絮垂眸,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聽他繼續道:“畢竟,二娘子早些湊些銀子,才能另謀出路啊~”
裴驚絮挑眉:原來是來找茬的。
面上表現出一副無辜茫然的神情,裴驚絮聲音清淺堅定:“多謝公子愿意照顧妾身生意,不過夫兄很好,容府也很好,妾并沒有另謀出路的打算。”
“二娘子不會還不知道呢吧?少傅大人頂撞官家,官家發了好大的脾氣,說不定過不了幾日,便要革了他的職了!”
說到這里,男子臉上得意更甚:“二娘子年少守寡,不如早些收拾些盤纏,跟容府劃清界線!”
裴驚絮眸光澄澈認真:“這位公子,我不太明白您為何要這般詆毀我的夫兄。”
頓了頓,裴驚絮聲音輕柔溫婉:“是嫉妒我夫兄才華出眾,遠勝于你嗎?”
“你、你瞎說什么!?”像是被踩了尾巴跳腳的狗,男子瞪大了眼睛,指著裴驚絮的鼻子罵道,“本公子清流名士,父親是當今侍郎,我會嫉妒他一個快死的男人!?”
裴驚絮揚了揚下巴:“我夫兄才貌出眾,人品貴重,就連學識也是整個京城一等一的存在。”
“公子說曾是夫兄的學生,想來才學方面遠不及我夫兄,這張臉也遠不如夫兄好看,公子,你不是嫉妒是什么?”
“我說了!他這種帶罪之人,本公子看一眼便覺得晦氣,更不會嫉妒他!”
說著,公子哥上下打量裴驚絮一眼,眼中帶著幾分鄙夷與挑逗:“若是二娘子肯與容家脫離干系,你這張臉……本公子不介意把你養在外頭的莊子里,當個小妾用……”
說著,男人伸出手去,想要去抓裴驚絮小巧的下巴。
可還不等他的手伸過去,一個力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男人瞬間哀嚎起來!
江晦站在裴驚絮面前,手上死死地抓著男子的手腕,像是要將他那只手掐斷一般!
“大、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還不快放開!”
身后,容諫雪的嗓音冷啞肅寂:“妄議朝臣,押去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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