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聽到男人聲音如霜,冰冷刺骨。
“把婆子帶下去,打,打到她開口為止。”
江晦聞,瞪大了眼睛:“公子……”
沒有實質性證據,這豈不就是……嚴刑逼供!?
一道眼風掃了過來,江晦垂頭,抱拳應了聲“是”。
畢,江晦走到門外,一只手拎起婆子的衣領,押著她便往外頭走去!
那婆子哪里見過這陣仗,慌張地看向容氏,婆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忙不迭地向容氏求救:“夫、夫人!夫人!快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
“放肆!”容氏終于反應過來,拍案而起,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指著容諫雪尖聲,“容諫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裴氏并不在我房中,你要讓我的下人招什么!”
容諫雪眸光冰冷,看向容氏:“能不能吐出東西來,打過便知道了。”
容氏聞慌了神:“你、你這是屈打成招!”
“母親盡可去大理寺報官狀告!”容諫雪寸步不讓,聲音也高了幾分。
他的聲音像是滾過冰河的碎砂,低沉而又緩慢:“此事之后,我自會去領罰。”
容諫雪盯著容氏,卻是對門外的江晦開口:“半刻鐘,要她開口,生死不論。”
江晦低著頭,沉沉地應了聲“是”。
不再理會婆子哭天搶地的哀嚎,江晦拽著她的衣領,拖著婆子離開了主院。
容氏看著容諫雪的眼睛,后背一涼,跌撞著重新坐在了太師椅上。
……
其實用不著半刻鐘。
江晦此前在牢獄中學的那些手段,那婆子看一眼便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
還不等江晦動手,婆子哭破了嗓子,戰戰兢兢地全都招了供!
“公、公子!”
容氏臥房之中,容諫雪還在與容氏對峙著。
他極少會摘下手上的佛珠,臉色肅穆,冷得駭人。
江晦幾乎是飛也似的跑來,神情冷沉,眉頭緊皺:“公子,那婆子說——二娘子她、她被賣去青樓了!”
幾乎是一瞬間,容諫雪猛地起身,甚至沒看清他的身影,一陣風拂過,男人已經快步出了容府!
看著容諫雪離開的背影,容氏死死地抓著手邊的扶手,只能期盼著容諫雪到時,裴驚絮已經被玷污了才好!
白玉京距容府大概半個時辰的腳程,容諫雪騎馬飛奔,硬生生地在一刻鐘內趕到了白玉京!
船舫外,鶯歌燕舞,燕瘦環肥。
有女子見到了這般俊美的男子,眼睛一亮,急忙圍了上去:“公子,您——”
后面的話,女子沒有說出口。
江晦一柄劍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容諫雪面容冷冽,聲若寒潭:“搜。”
江晦領命:“是。”
……
船舫二樓,屋內。
裴驚絮薄裳透骨,意識迷亂。
她驚慌失措地推開欺身上前的男人,聲音虛弱無力:“放、放開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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