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柏茂點點頭:“剛剛在府門外見過了。”
“妾身還是覺得,裴氏留在容家是個禍害,不然還是找個機會——”
“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你給我老實一些,”不等容氏說完,容柏茂便冷聲制止,“如今玄舟不在,諫雪已是萬人之上,眼里又容不得沙子,你那些小心思要趕走裴氏,難道諫雪看不出來嗎?”
大概心中也是怨懟的,身為容諫雪生父,如今不論是官位還是氣場,都比不上自已的兒子,這樣的落差讓容柏茂感到挫敗憤怒。
“不論如何,此事等玄舟回來再議,這些日子都給我小心點兒,不要輕舉妄動,知道了嗎?”容柏茂沉聲囑咐。
容氏低下頭,掩住了眼中的寒意:“是,妾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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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刻,江晦來了西院:“二娘子,公子請您去前堂用膳。”
如今容柏茂回來了,容家自然是要聚一聚的。
因為劇情出現偏差,裴驚絮的臉色并不算好。
她應了一聲,跟著江晦來到了前堂。
老爺夫人都還沒到,倒是容諫雪,已經坐在椅子上靜候了。
“阿絮見過夫兄。”
裴驚絮朝著男人微微福身行禮。
她今天在臥房里,整理了一天的思緒,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
座椅上,男人循聲看過來,微微擰眉:“怎么了?”
“嗯?”裴驚絮沒反應過來,卻是從善如流地坐在了男人身邊的位置,“夫兄說什么?”
容諫雪聲音緩緩,十分自然地給她倒了杯茶:“你臉色不好。”
裴驚絮聞,這才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自已有些憔悴的臉,嘆了口氣:“沒什么,只是公公說日后都不能去燃燈寺了,未免有些失落。”
還是因為玄舟。
容諫雪執起茶杯,啜飲一口:“若當真想去,我去同父親說明。”
聽男人這樣說,裴驚絮眼睛一亮,一雙澄澈的鹿眼一錯不錯地看向他:“真的嗎?夫兄當真能說服公公?”
有些近了。
茶有些涼,容諫雪不動聲色地看向別處,又抿了一口冷茶,“嗯”了一聲。
裴驚絮便又高興起來,一臉感激地望著男人:“夫兄,您對阿絮真好。”
指腹帶起幾分莫名的癢意,容諫雪轉移了話頭:“明日帶你去鋪子逛逛,該學著經營商鋪了。”
裴驚絮眉眼彎彎:“好,那就勞煩先生啦!”
容氏來到門外時,便看到了兩人交談的場景。
眼中閃過一抹不加掩飾的惡毒。
裴氏這個賤人,險些克死了玄舟不夠,難道還想要諫雪乃至整個容家也跟著陪葬嗎?
憤怒讓她不再顧忌容柏茂對她的吩咐,示意一旁的婆子:“去把藥準備好。”
婆子聞,看了一眼房間內的裴氏,有些猶豫:“夫人,這不好吧?老爺那邊……”
“讓你去便去!哪那么多廢話!”
“是……”
容氏臉色陰郁,眸光狠厲。
哼,屆時等她毀了裴氏清白,即便老爺怪罪下來又能如何?
裴氏不還是一樣要被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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