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局中,宮女太監每一個都忙里忙外,只有一個角落里洗衣服的人與這里格格不入。
干活的宮女竊竊私語。
“那個人是誰?也是太監嗎?”
“噓,他可是長公主身邊的紅人。”
“什么紅人,他就是的確是紅人。”
剛想說拓跋寒是長公主養的一條狗的宮女,驟然想起那個傳聞,凡是罵他狗的,都被拔了舌頭。
宮女硬生生轉移話鋒,“反正,千萬別去惹他。”
“不過他長得真好看啊,皮膚比女人還白,就是眼睛怎么是藍色,是得了什么怪病嗎?”
“聽說他來自海對面的國家,那里的人,眼睛大多都是這個顏色,皮膚也都很白。”
宮女們閑聊著,手下的活也慢了。
“你們幾個不好好干活說什么閑話?”
頭頂上傳來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
是嵐儀殿新來的太監,還是太監總管新認的干兒子。
“貴公公。”幾名宮女恭恭敬敬地行禮。
李貴看向在角落清凈之處洗衣的拓跋寒問:“他是誰,咱家怎么沒見過他?”
“回公公,他是長公主的人。”其中一名宮女說。
她沒有說明拓跋寒只有上午才會來,洗完就走,也沒有說明拓跋寒不是太監,不能招惹。
“就算是長公主身邊的,進了浣衣局也不過是個干活的太監。”
李貴以為拓跋寒是被長公主貶來浣衣局的,如此乍眼的異類,他屬實看不慣,迫不及待的想讓拓跋寒吃點苦頭。
“你們去讓他把總管的衣服洗了。”
說完,李貴讓旁邊的小太監將裝著臟衣服的木盆交給面前回話的宮女。
宮女一下子就腿軟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去。”
“廢物。”李貴氣憤地踹了宮女一腳。
下一刻,李貴便讓身邊的小太監端著盆隨自己朝拓跋寒的方向走去。
旁邊的幾個宮女見貴公公走遠,把被踹倒的宮女扶起來。
“等著看好戲吧,惹了長公主的人,還是那個狼人,他死定了。”
“狼人?什么狼人?”
她將聽到的傳悄悄告訴幾人。
說完后,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貴公公。
拓跋寒細細清洗著鹿念衣物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