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時寧和裴野一起出發,前往了宣城。
當然,時寧將肖肆也帶去了。
出發之前,時寧讓林墨將一封信送去了南疆。
肖肆發現自己被帶著前往宣城,做覆滅掌生的準備,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路上,肖肆一直在勸時寧回頭是岸。
“你聽我一句勸,岐山易守難攻,你去了也無濟于事。我勸你還是別去了,省得損兵折將。”
這一天,他們棄船上岸,在路邊的驛站住下。肖肆一見到時寧,就開始苦口婆心地勸。
時寧對于肖肆的勸說置若罔,她和裴野走進驛站后,在桌子旁坐下,點了菜。
肖肆來到時寧身邊,繼續道:“郡主!長寧郡主!我說的句句屬實,你一定要信我!你現在就回去,對任何人都好!”
畢竟,再有兩天就進入宣城了。到時候想要回頭,也無濟于事了!
時寧朝著肖肆笑了起來:“我剛才進門的時候,發現西邊養了好幾頭豬!”
肖肆不解:“我跟你說不要去宣城,你跟我說驛站養豬?”
他不明白時寧這是什么意思。
時寧神色冷了幾分,繼續道:“你若是再啰嗦,今晚你就睡豬欄吧!”
肖肆:……
肖肆不敢再說話,跟著其他的黑甲衛,坐到一旁去了。
時寧拿起裴野給她倒的茶喝來一口,說道:“真的很難想象,一個殺手頭目,竟然是這樣的性子!”
一天到晚嘰嘰喳喳,跟夏日里的知了差不多!
裴野看了一眼肖肆,建議道:“若是有那種讓人說不出話的藥,或許可以給他一顆,讓他安靜些!”
時寧挑眉:“還真有!”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里,肖肆再也說不出話來。
時寧帶人進入宣城之后,在文尋客棧住下后,并未著急動手。
她第一件事是派人去查岐山,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她絕對不能打無把握的杖。
時寧給肖肆的藥是三天的,這一天,藥效過了,他就再次來找到時寧了。
肖肆道:“郡主,你也知道,掌生的背后是太孫殿下。你們光明正大地進入宣城,不可能瞞得過太孫的。太孫一定會有動作的。我還是覺得,你們早些退回去為妥。”
時寧看著肖肆,問道:“按照你對慕北辰的了解,他會怎么做?”
肖肆思索片刻,說道:“或許會派出殺手,將你們一網打盡!”
時寧搖頭:“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慕北辰不會直接派殺手刺殺我!”
肖肆皺眉:“郡主如此相信皇太孫不會殺你?”
時寧一笑:“錯了,他不是不會殺我,也不是不想我死。他肯定做夢都想我死,但他又不想任何人知道,我的死跟他有關系!”
肖肆沉默了下來。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皇太孫之前確實有交代過,所有能查到跟他有關系的人和組織,都不能直接對時寧出手。
可太孫殿下又要殺鎮南王府的二公子,還要阻止眼前的郡主要做的事情。
他之前不太明白這是什么原因,如今倒是明白了。
“難道是太子殿下?還是陛下?”肖肆自自語道。
能讓皇太孫顧忌的,也只有這兩人了。
時寧懶得理會肖肆,她已經看向了一旁的裴野,說道:“你覺得慕北辰會采用什么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