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十分無奈,最后還是答應了裴野。
裴野也終于從那大箱子里出來了。
時寧看著裴野坐在箱子旁,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衫,忍不住笑了起來。
裴野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抬起頭,看向時寧,問道:“笑什么?”
“笑你啊,裴世子,沒看出來嗎?”時寧明目張膽地道。
裴野手肘搭在大箱子上,目光專注地看著時寧,微微點頭:“看出來了。笑得真好看。”
時寧:……
她倒是沒想到,裴野會這樣說。
她想到了什么,朝著裴野勾了勾手指。
裴野身體前傾,靠近了時寧。
時寧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緩緩道:“你不笑也好看!”
裴野:……
時寧松開了裴野那曲線完美的下巴,這才問道:“說說看,你在京中有什么安排?”
怎么做才能躲過東宮的耳目。
裴野解釋道:“最近,我找了一個會易容的人,讓他學習我的一舉一動。如今,他在鎮南王府冒充我呢。正好可以看看,他到底能不能以假亂真!”
“原來如此。”時寧看著裴野,說道,“那你呢?你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易容一下?”
裴野沒說話,只是拿出了一塊面具,蓋在臉上。
面具只遮住了上半張臉,下巴和嘴唇在面具的襯托之下,愈發蠱惑人心。
那面具上用金線勾勒了鎮南王府黑甲衛的標記。
時寧這才發現,裴野身上的衣服,繡的也是黑甲衛的標記。
剛才或許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他那張臉上,她完全沒注意到這一點。
時寧笑道:“你在冒充黑甲衛?”
“嗯。不行嗎?”裴野揚著臉,反問了一句。
時寧笑道:“不讓我大哥發現,自然是可以的。若是被我大哥發現了,那就不知道了!”
裴野不在乎:“他發現不了。”
時寧上下看了裴野一眼,說道:“還差一個東西!”
“嗯?”裴野不解。
時寧將自己的玉牌拿出來,遞給裴野。
“黑甲衛都有自己的玉牌,你用這個!”
裴野接過時寧遞過去的玉牌,看了看,只見玉牌正面寫著“黑甲衛”三個篆刻大字,背面則是“沈時寧”三個字。
這顯然是時寧的令牌,用來號令黑甲衛的。
裴野怔了怔,抬頭看著時寧,問道:“這令牌,給我佩戴?”
時寧點點頭:“是啊,怎么了?”
“你不怕我用它來做壞事嗎?”裴野問了一句。
時寧挑眉:“你會嗎?”
裴野搖搖頭。
“那不就行了!”時寧開口說。
裴野不再說什么,而是將那玉牌握在手中,仔細查看。
時寧繼續道:“若是不要,就還給我。”
裴野避開了時寧伸過去的手,說到:“誰說不要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玉牌掛在腰間。
他將玉牌和衣服都整理好,才看向時寧,問道:“好看嗎?”
時寧:……
這又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是一塊令牌罷了,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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