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相對許久,她們心中不約而同地產生了一種不切實際的念頭。
但是因為太過荒謬,兩人都沒有提起。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回到了王府。
然而,才過了沒多久,東宮的賞賜就跟著來了。
慕北辰親自帶了一隊人,將賞賜抬進了王府。
時寧和老王妃看到那些琳瑯滿目的賞賜,萬分意外。
老王妃直接朝著慕北辰問道:“太孫殿下,這些賞賜,是什么意思?”
慕北辰淡定地胡扯:“為了多謝長寧郡主救了孤的母妃一命,這些是父王和母妃親自挑選,讓孤送來的。還有一道圣旨,專門給長寧郡主的!”
慕北辰說著,拿出一道圣旨,遞給了時寧。
時寧心中不解,卻依然接過了圣旨。
她打開看了一眼,發現是一道任命江南漕運的圣旨。
圣旨上一應俱全,玉璽也蓋上了,攝政太子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唯獨任命對象的名字是空的。
這是慕北辰答應她的江南漕運。
時寧萬分詫異,行禮道謝后,將圣旨收下了。
慕北辰開口說:“父王母妃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完成,就先回去了!”
說完,慕北辰就離開了。
老王妃在慕北辰離開后,朝著時寧問道:“那是什么圣旨?”
時寧沒有絲毫猶豫,將圣旨遞給了老王妃。
老王妃將圣旨看了一遍,整個人瞪大了眼睛:“你……這……這圣旨是什么意思?”
時寧將過程大概說了一下。
老王妃驚愕不已。
“你是說,你就是想要試探一下太孫的底線,然后拿到江南漕運?你……”老王妃當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
她明白時寧提出戶部和江南漕運的原因,不外乎更好地為鎮南軍提供軍餉糧草。
按理說,軍餉和糧草是皇室拿捏鎮南軍的主要手段。
太孫怎么會這么簡單地讓時寧插手?
這一切都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兩人面面相覷的時候,沈洛川和沈晏清回來了。
他們看到院子里擺滿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有些懵。
沈洛川看著老王妃,說道:“娘啊,你這是去洗劫東宮了?”
沈晏清一驚,朝著老王妃道:“祖母,洗劫東宮可是死罪。你要不要趕緊出門躲一躲?”
聽了沈晏清這話,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他。
沈晏清被幾人看得有些不自在,開口:“你們看我干嘛?”
時寧開口道:“大哥,你不覺得你變了嗎?”
“有嗎?”沈晏清有些迷茫。
時寧點頭:“有啊,若是以前,你應該不會讓祖母出門躲一躲吧?你應該會大義滅親。”
沈晏清一怔,他張張嘴,卻什么都沒說。
他不得不承認,時寧說的是對的,他變了。
是什么時候開始變的?
或許是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鎮北王的死,有皇太孫的手筆,然而他無論如何也動不了皇太孫。
又或許明知道皇太孫就是用莫須有的罪名要殺時寧,最后卻不用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