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意看著時寧,眼中帶上了幾分希冀:“當真?”
時寧認真點頭,隨后反問了一句:“你算賬、經商這些事情可感興趣啊?不感興趣也沒關系,到時候你可以嘗試一下,或許你可以找到自己更加感興趣的事情也不一定!”
湘意聽了這話,算是徹底相信了時寧的話,她認真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都想要嘗試一下!”
時寧認真承諾:“等你身體徹底好起來,我就安排你開始新的工作,好嗎?”
湘意認真點頭。
時寧見湘意被安撫好后,正色問:“湘意,你們在黑甲衛訓練營等待了這么久,才終于有機會出來。這一次,為何如此沖動?可是有誰在你耳邊說了什么?”
湘意聞,張張嘴,想要說什么,然而,她似乎又有什么顧忌。
“有話就說,不必藏著掖著。明知道有問題,卻不解決,對誰都沒有好處!”時寧道。
湘意這才放開顧忌,說道:“是主上院子里的銀杏,她這幾天不時來找屬下。最開始只是陪屬下說說話,后來,她說的話越來越直接,也越來越不好聽!屬下以為……以為……”
湘意說到這里,慚愧地低下了頭。
時寧眼睛微微瞇起,替她將未說完的話補充完成:“你以為是我的意思,所以就尋了短見?”
湘意點了點頭。
時寧伸出手,拍了拍湘意的肩膀,說道:“那并不是我的意思。你們是我親自從訓練營里帶出來的,我院子里的那些侍女,不過是宋嬤嬤隨意安排的。我有什么意思,也輪不到他們傳達給你們,明白?”
湘意這才意識到自己錯得太離譜了,她掙扎著起來,在床榻上跪著,說道:“屬下明白了,也知道錯了,請主上處罰!”
“行了!”時寧一笑,“這都是小事,你先好好養傷。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時寧說完,站起來,先離開了。
虞歡落在后面。
她伸出手,拍了拍湘意的肩膀,說道:“我聽念惜說,你們在訓練營的時候,原本有將近二十人的。后來,她們堅持不住,放棄的放棄,嫁人的嫁人。只有你們幾個堅持下來了,這才遇到了主上。我覺得,無論遇到什么樣的事情,就算主上當真放棄你了,你都不該放棄。不然,如何對得起當初堅持的自己呢?”
湘意一怔,似是回想起了當年在訓練營熬時間的日子。
良久,她眼睛微紅地開口道:“你說得對,是我想岔了。若是主上放棄我了,我也要創造出自己的價值,讓主上重新重用我。而不是放棄自己。謝謝你,虞歡姐姐!”
虞歡一笑:“想通就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指了指門口,就快步去追時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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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歡很艱難才跟上了時寧,她氣喘吁吁地朝著時寧道:“主上就算你要去處置銀杏,也沒必要走這么快吧?”
時寧語氣不緊不慢,腳上的動作卻并未減緩,甚至有加速的意思。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過來找湘意之前,我跟院內侍女吩咐了什么?”
虞歡一怔,瞪大了眼睛:“給裴世子泡桂花茶?”
時寧不再說什么。
要不說美色誤人呢?若不是回頭看裴野那一眼,她也不至于說要給裴野泡桂花茶!
時寧趕到亭子的時候,沒有看到裴野。
她當即喊來暗中的侍衛,開口問:“裴世子呢?”
那侍衛有些意外:“不是主上讓銀杏將世子帶走了嗎?”
時寧:……
“讓所有人迅速找一下,看裴世子在哪。”時寧吩咐道。
那侍衛立即去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