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聽了謝季軒的話,當即有了判斷。
她看著謝季軒,說道:“看來這件事跟你們謝家人脫不了關系,否則你也不會在山長面前上躥下跳,大呼小叫。”
謝季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
他如此,也是因為上一世陸山長對他的偏愛。
他甚至忘記了,他重活了一世,陸山長尚未收他為學生。
謝季軒有些慌忙地朝著陸山長解釋道:“山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說,這件事是個誤會”
陸臻玉臉色不太好看,他冷眼看著謝季軒,語氣嚴肅:“那你說說看,到底是什么樣的誤會?”
謝季軒從陸臻玉的臉色和表情隱約感覺到不妥。
但他還是開口說:“那只是柳姑娘開的一個玩笑,并非有意害人。”
說完,謝季軒不等陸臻玉開口,就朝著時寧道:“你又沒有受傷,就不要斤斤計較了,不然顯得你很小心眼。”
他并不在乎柳清蘊是不是受到處罰,他只是害怕這件事將他們嬌嬌牽扯其中。
只要時寧不計較,這件事自然就揭過了。
時寧蹙眉。
上一世,她總覺得,謝季軒雖然有很多不好的習慣,但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重生一世,她不止一次覺得上一世的自己眼瞎。
當她不再奢求從眼前這人身上獲取親情,她就覺得眼前的人真是從根上爛掉了。
“你說這是開玩笑,那為何我不覺得好笑?”時寧看著謝季軒,問了一句。
謝季軒正要開口狡辯,時寧已經繼續道:“若是我捅你一刀,再告訴你,是在跟你開玩笑,可以嗎?”
謝季軒臉色更加難看。
他明白時寧這是要追究到底了。
他不悅地開口:“你當真要這樣得理不饒人?”
時寧毫不客氣地道:“我無理還要辯三分,既然得理,憑什么饒過你們?你算什么東西?”
謝季軒一噎。
他從未想過時寧會這樣跟他說話。
而且,此時時寧看他的眼神真的很陌生,像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了。
謝季軒也不知道為何,這樣的想法在心底萌芽后,他就莫名心慌。
但現在并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他越過了時寧,朝著陸臻玉道:“山長,你也聽到了,時寧自己都承認她得理不饒人了,這件事就是小姑娘之間的玩笑,這樣的事情您就別放在心上了!”
陸臻玉有些詫異地看著謝季軒,似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當真是白鹿書院的學生?為何蠢成這樣?是單單你一個人這樣蠢,還是你們學堂所有人都這樣蠢?若是學堂所有人都這般蠢,那或許要考慮更換授課先生了!”
謝季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上一世他跟陸臻玉相處的時間不少,記憶之中,陸臻玉從來不會這樣說話,更加不會嫌棄他。
為何重生一世,會是這樣的局面。
時寧聽了陸臻玉的話,又看到謝季軒的表情,暗暗好笑。
她其實也沒想到,陸山長說話竟然這么直接,有點像終南山那老頭子的風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