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珠聽著,嘴巴都忘了反應,“她多大?”
“比你大一歲,但是中間休學了兩年。”
薛懷珠聽了心里不是滋味,“那你不把她工資給完,是因為,她帶回去就要被剝削嗎?”
蔣宇軒:“她賺一萬,回家說七千,都得交六千,你說到她手里能有嗎。她妹妹的生活,醫藥,復查這些都是她要支付的。”
薛懷珠更難受了,“那能不能說更少一點?這樣她手里能留一些。”
蔣宇軒搖頭,回家報價是他定的,“低于五千,她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她爸和后媽會讓她趕緊休學去廠里打工,再者隨便找個婆家嫁了,能一次拿到十幾萬。”
蔣宇軒不是沒了解過他家,原來還叫了一幫子人去阿歸家準備砸家,但當時他的借口是,“這小妹二少我看上了,你們誰動一下,”他把刀扔到茶幾上,“茶幾就是你們的手。”
蔣二少的身份,很好用。
她只能一個月七千,一萬的回去報賬,讓他們嘗到甜頭,不敢阻止她上班。
薛懷珠聽后坐在旁邊半晌,蔣宇軒看她神色不對,“別擔心了,阿歸現在存款都有二十多萬了,考大學前我再給拿一些,她只要上了大學就甩開了原生家庭。”
薛懷珠搖頭,“她甩不開的,她這么累,就是因為還有個妹妹。”大學后,妹妹的著落就是她的著落,“阿歸媽媽呢?”
“跑了。”
生了她妹妹一看這樣子,家里經濟太大,直接受不了的跑了。
薛懷珠沒有譴責沒有謾罵沒有說話,嘆了聲氣,“我想回家了。”
蔣宇軒送她,薛懷珠沒讓,自己出了門,蔣宇軒送她到門口,然后喊了個眼生的小弟不遠不近的跟著她。
“嫂子走到了公交站牌,坐了有個十來分鐘吧,接了個電話,她就坐出租車走了,到了酒店下車,和薛大小姐見了面,一起回了晏府,晏府地界我們進不去我才回來。”小弟回來匯報。
“去吧,把車票報銷了。”
“好嘞軒哥。”
薛畫畫回晏府拿的東西,“怎么了妹妹?”
“大姐,有些人的人生,怎么不開花,開的都是荊棘?”
晚上姐妹倆坐在路燈下聊天,夏日的夜風,都是熱意,她說了阿歸的事情。
“荊棘只是前路,她以后會開花的。”薛畫畫說:“你看,她有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還為此收獲了認可和朋友,也有一個好老板為她前路謀劃,還有心系的妹妹,她也沒有放棄學業……人生各不相同,都會有開花的那一天,現在的荊棘是走向未來的路。”
“可是,很疼啊。”
薛畫畫:“很疼,就不走了嗎?”
薛懷珠低頭,“有點心疼。”
薛畫畫在安慰妹妹,又想起男友私下說給她聽的玩笑話,“蔣宇軒可能喜歡你妹妹。”
“誰?”
“薛懷珠。”
“誰喜歡我妹妹?”
“蔣宇軒。”
薛畫畫:“……”
但寧書玉不清楚未來小姨子的意思,不過他也猜測,“多數也有喜歡,不然不會落地就去找他。”
“懷珠不是去罵人的?”
寧書玉覺得自己感情一路,小姨子幫了不少忙,自己怎么也得幫兩把,“懷珠怎么沒去罵蔣宇哲,薛家二小姐,想找一個人在左國,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