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樂樂推開門,“幾點了!”
“趕緊給沐沐說再見,手機交上來。”
小無憂不要,媽媽橫,她比媽媽脾氣還大。
穆樂樂氣的心窩火,晏習帛給妻子哄出去,自己在溫水煮青蛙的陪女兒。
半個小時后,晏習帛走出,順順妻子后背,“睡著了,別生氣,無憂還小,慢慢引導。”
“那你把我引導成功了嗎?”
晏總:“……”
穆樂樂又說:“不是氣這個,我給沐沐打了四個電話,每一個都在通話中,這個號碼只有咱自家人知道,除了畫畫就是穆無憂會打那么久,畫畫在家里,我一推門看到你女兒和沐沐打了快一個小時,火都上來了。”
晏習帛笑起來,“可算知道無憂像誰了而。”
“這還用可算知道嗎,她不到半歲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了呀。”
時間太晚了,穆樂樂也不給兒子打電話了,免得耽誤兒子休息,以前高中都說學業忙,但穆樂樂還能和兒子視頻聊天,現在一讀了大學,打過去的誒電話掛了,要么回復她“媽,我在開會”要么回復她“媽,我在上課”,更有一次回復她,“媽,我在應酬。”
穆樂樂看到‘應酬’兩個字時,回家還哭了一陣,哭的話都說的不連貫,“帛哥,嗚嗚,你說咱倆,是,嗚嗚,圖啥啊,”一輩子就想著讓兒女永遠無憂,可是現在,大兒子都開始應酬了,穆樂樂腦子里總能想起,她兒子十八九歲坐在餐桌上,被人倒酒灌酒的畫面,揮之不去,半夜做起來難受的哭,“帛哥,讓沐沐當廢物吧好不好,我不想讓他吃苦,嗚嗚。”
晏習帛白天哄女兒的臭脾氣,晚上安慰妻子的沒道理。
穆樂樂咬牙,對著丈夫哭腔說,“誰要是敢欺負我兒子,我穆樂樂天不怕地不怕,我敢去和那個人拼命!”
晏習帛給她臉上的淚擦了,安慰著妻子,“等橙子準備了期中考試,我們拍個空去看看沐沐,陪孩子幾天。”
夫妻倆還沒去呢,這事被穆老知道了。
嫌少出門的穆老,直接殺到了左國,坐在晏氏集團中,雙手交疊摁著拐杖,“沐沐,你盡管做你的,曾曾就在這里坐著。”
晏慕穆剛上大學,給自己的第一個難關就是,接受上代晏族遺留的問題。
潤澤集團發展早已不可估量,但他卻沒進去,方子民不理解不接受,“沐沐,你為什么啊孩子?”他等了這么多年,等的就是沐沐回去啊。
“方爺爺,潤澤集團鍛煉不了我。把一個本就很好的公司,帶的更好,是因為你們給我的基礎就很好。可晏族殘留的問題多而難,我若都能解決,才是真的鍛煉到我。大學進入公司,我的本意不是鍍金,是鍛煉。”
晏慕穆對著方子民如此解釋,但阿成卻看出沐沐想要的不止我問于此。
阿成是當年晏習帛帶去左國的幫手之一,很活套,也有眼里勁兒,最后讓他留在了潤澤集團,一直擔任潤澤集團的總裁,后和方子民的女兒結婚,到現在定居在左國。
穆老在曾孫子的辦公室連著坐了一周,晏族殘留的舊人,以為晏慕穆是個小孩兒,直接仗著姑伯叔的身份就去逼他,重新把晏族現在的人繼續納入公司的股份中考慮,日后每年都要分紅,而且,晏氏集團不是晏習帛一個人的,是整個晏族的,她們都要重新進入公司做管理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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