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鶯兒?”
宋若臻對這回答倒也不意外,如今最盼著陸晴雪出事的人,想必就是崔鶯兒了。
“我過生辰的時候,范華榮忽然被崔鶯兒喊走,我就派人跟過去瞧了。
因為崔鶯兒懷了身孕,范華榮應該是十分在乎這個孩子,當天夜里就被纏著,直到深夜才回來。
第二日范華榮便拿出了這手串送我,當時他的表情十分古怪,似乎他自己也沒想到會有這東西,恰好我瞧見了,他便送給了我。”
陸晴雪回憶著當時的場景,道:“其實我那時候已經對他感到寒心了,只是多年的感情一時之間難以放下,便想看看他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罷了。
你也知道的,很多人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不到最后一刻不死心。
只有遍體鱗傷,徹底心死之后才會有割裂一切的勇氣。”
“所以我當時為了不讓他感到異常,又想著這應該是他送我的最后一份禮物了,便一直戴在手上。”
宋若臻看著陸晴雪唇角苦澀的笑,明白她當時那復雜的心情。
畢竟是心愛之人,說放下就放下,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陸晴雪能如此理智,本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看來,這應該就是崔鶯兒使的手段了,應當費了不少心思,才能招來這種邪祟。
她身為女子,自己懷有身孕,明知道怨靈的可怕,卻還要拿來害你,此女心思之歹毒你想必也明白。”宋若臻提醒道。
陸晴雪點了點頭,眼里閃過冰冷的殺意:“她想搶走范華榮,我并不在乎,但她想對我的孩子下手,這一點我絕對無法原諒!
若臻,我想問問這東西我能不能重新送還給她,連著上邊的污穢之物一起?”
似是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不妥,陸晴雪解釋道:“我知道這樣的法子在你面前說,應當是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