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董臨清姍姍來遲,看著屋內烏泱泱的一群人,聽清大兒媳一番話的他點了頭,“此事就這么辦。”
“父親,這如何能行?”董竹疏忍不住道。
董臨清面色冷肅,“你嫂嫂說了待她回來后,若一切是假便負荊請罪,如今只是讓二兒媳待在府里,又不是要折磨她,有何不可?”
董竹疏雖心有不甘,但他一向敬畏父親,此刻再也不愿也只得點頭應下。
許青梅著了急,“婆母,公爹,嫂嫂得了失心瘋胡鬧也就罷了,你們為何要陪著她一起胡鬧?
我自問這些年在董家一直兢兢業業,我知曉比不上嫂嫂得兩位喜歡,可你們也不能這么作踐我啊!”
林盈喬看著罪魁禍首還在叫屈,簡直恨不能將她掐死,這偽善的女人,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裝出來的!
“弟妹,你若真的委屈,不如靜待真相揭曉,何必這般急不可耐,倒讓人覺得是你心虛。”
許青梅臉色鐵青,“嫂嫂,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覺得我出身比不上你,這些年一直不愿與我交心,可你將這樣的罪名栽在我頭上,未免太過分了!
待在府里沒什么大不了,可這消息傳出去了,以后大家會怎么看我?我難道以后就不做人了嗎?”
董老夫人過意不去,道:“青梅,你放心,此事不會傳出去半個字,你受點委屈,到時候大家都會補償你。”
其實在場眾人心里或多或少都覺得林盈喬是想兒子想瘋魔了,可作為一個母親,這樣的反應也并非不能理解,可是個可憐人。
然而,那尚未燃盡的香仍在燃燒著,縷縷青煙悄然地飄進眾人的鼻間……
董寒舟和林盈喬當天夜里就套了馬車離開。
坐在馬車上,林盈喬泣不成聲,腦海中一遍遍地回想著見到北嶼時的場景,北嶼說枯井里好冷好黑,還有小蟲子咬他,聽得她心如刀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