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子自然也是聽到了聲音,目光落在白隱的雙腳上,臉上難掩錯愕之色。
待宴后送走劉公子,張氏立馬揪起了江箐瑤的耳朵。
她惱羞成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為娘好不容易給你尋得一門好親事,你非要作沒了才甘心?”
“抱個孩子出來也就算了,你把那殺千刀的領出來丟什么眼?”
“這門親事若是被退了,以后哪個好人家還愿意要你?”
江箐瑤一邊吱哇亂叫地喊疼,一邊抱著張氏撒起嬌來。
“阿娘要我不就得了。”
不僅是張氏,就連江箐珂都以為劉家會退了這門親。
誰承想劉公子回去沒幾日,便派人送了邀帖過來,請張氏和江箐瑤,帶著孩子,擇日去他們劉府小住幾日,算是在過門前適應適應。
江箐瑤這一走就是好幾日,留下白隱每日在府上各處游廊里失魂落魄地坐著,看起來好不可憐。
娃走了,妻子也要改嫁了,昔日綠意盎然的竹子現在干枯打蔫兒,就要瘦成竹杠子了。
江箐珂每每經過瞧見,都忍不住拍拍白隱的肩頭,往他心頭上一次接一次地補刀。
“挺好,罪有應得。”
......
“保不齊,江箐瑤回來時,翊安就要小弟弟、小妹妹了。”
......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
“別難過了,翊安怕是早認劉公子為爹了。”
白隱的肩頭越來越低。
終于盼到江箐瑤和張氏抱著孩子回府日子。
一聽到府上下人的話,白隱就拖著那礙事的腳鐐,順著游廊抄手疾步走著。
時而會因為步子邁得太大而摔倒,可他卻像不知疼似的,摔倒爬起,再急匆匆地朝府門而去。
待見到江箐瑤的那瞬,喉結滾動,濕紅的雙眼不受控地流起了淚。
江箐瑤卻視若無睹,把孩子交給乳娘,自己徑直朝她的院子走去,任由白隱在后拖著鐐銬緊步跟著。
待她進了屋子,房門在身后“嘭”地一下,被人重重關上。
江箐瑤剛要轉身斥責,便被白隱一把按進懷里。
脖頸被大手掌控,讓人無法發聲也無法反抗。
霸道的氣息壓下,白隱就像瘋了一般地吻她。
舌尖卷著唇齒,大手用力撕扯她的衣服。
單薄的身軀就像是蘊藏了無窮的力氣,一步步將她逼向床榻,然后死死壓在身下......
暴風卷云,讓人根本招架不住。
“瑤瑤,干脆殺了我吧。”
粗重的氣息夾著淚意,白隱在江箐瑤耳邊顫聲哭求,“求你。”
......
同一個將軍府,江箐瑤在這邊吃好的,江箐珂那邊卻是看什么都想吐。
孕事瞞得緊,她只能躲在屋子里,掰著青皮橘子大口大口地吃酸。
太酸了。
酸死她了。
這偷偷摸摸懷孕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江箐珂憤憤咬著橘子。
也不知罪魁禍首到底何時能殺到西延來,讓她光明正大地挺著肚子走出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