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試探著問:“主子,您這是……想自個兒單干?”
凌曦恩了一聲,算是應了。
如今這酒的生意,是與程及玉綁在一處的。
酒這種東西,若無固定的酒樓食肆采買,單憑那些尋常百姓的零售,能撐起多大的場?
可這吃食鋪子卻不一樣。
純粹是看東西好不好吃,入不入得了口,價格是否適宜。
她突然憶起了什么:“你還是直接去相看有沒有門對門的鋪子,就是隔了一條路的那種。”
“啊?”驚蟄微怔,一時沒回過神。
“我自有用意。”凌曦叮囑道,“鋪子里的人手,你可得給我尋些嘴巴嚴實、心眼實在的。”
否則這制糖、制蛋糕的手藝,保不齊哪天就成了旁人的搖錢樹。
腦海中閃過桃花渡那吃里扒外的陳姓男人貪婪的嘴臉,臉色沉了沉。
驚蟄面色凝重:“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仔細挑人,絕不讓那些手腳不干凈的、心思不正的人混進來。”
凌曦這才放心了些。
隨后將手上那顆茉莉花味的含入口中。
……
秦老太君壽宴這日,靖遠王府門前車水馬龍,冠蓋云集,好不熱鬧。
一輛馬車在街角緩緩停穩。
白冰瑤娉娉婷婷地從馬車上施施然下來。
身后緊跟著的丫鬟巧麗,手上穩穩捧著一個描金紫檀禮盒,瞧著便知分量不輕。
靖遠王府朱漆獸首的大門敞開著,管事正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口,與陸續抵達的賓客寒暄著。
那管事約莫四十上下年紀,一身簇新寶藍暗紋綢衫,身形微福,眼神卻透著精明,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既熱情又不顯諂媚。
白冰瑤深吸一口氣,臉上漾開一抹自認最是得體溫婉的笑容,款款上前。
管事方送一位客人入內,轉過頭來便對上白冰瑤。
臉上的笑容依舊熱絡,目光往她身上一掃。
這位姑娘瞧著面生得緊,衣飾不俗,氣度也尚可,卻不像京中哪家常來往府上的貴女。
“姑娘是?”管事拱了拱手,語氣客氣地問道。
白冰瑤示意巧麗上前一步,自己則親手從巧麗手中接過那描金紫檀禮盒,雙手奉上。
“小女乃白府嫡女。”
“今日特奉家祖父之命,前來為秦老太君獻禮祝壽。”
她語氣謙恭有禮,姿態更是放得極低,絲毫不見世家貴女的倨傲。
管事一聽“白府”二字,臉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些。
“原來是白府的嫡姑娘,失敬失敬。”
“白老爺子真是有心了,老太君若是知曉,定然心中歡喜。”
他嘴上說著客氣話,身子卻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接過禮盒的意思。
“只是,白姑娘,并非小的不通人情。”管事的語氣中帶著些公事公辦的意味。
白冰瑤心中泛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管事繼續道:“實在是咱們王府有規矩,無帖之禮,小的是萬萬不敢擅自收下的,還望姑娘體諒。”
她的笑容霎時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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