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嗯了聲,將她整個人撈了過去。
讓她半壓半趴在他胸膛。
咫尺之間,女子水眸瀲滟,似揉碎的月光。
凌曦迎著他:“少年時喜甜,長大了……可不一定。”
這話,既是說自己,也是在點他。
點他與白冰瑤那年少往事。
沈晏聽出她話里的彎繞,失笑,氣息拂過她耳畔。
“年少時也沒見過幾次,不過她有一點說得沒錯……”
湊過去,香一記:“我喜甜。”
凌曦不由瞪圓了眼:“可我見公子平日吃食……”
話未說完。
唇便被再度攫住。
輾轉廝磨,不容抗拒。
直到那柔軟染上靡麗水光。
沈晏眸色墨沉,像化不開的濃夜。
偏頭,薄唇吻上她小巧的耳垂。
“你……更甜。”
情話若是不會說,便不要說!
凌曦心底腹誹,忍不住撇了撇嘴。
沈晏瞧她那無語模樣,眼底笑意更深。
身子微動,又要壓下。
她眼疾手快,一巴掌捂住他的嘴。
“公子答應我的!”
沈晏捉住那只作亂的手,裹入掌心,細細摩挲。
嗓音低醇,帶著安撫:“嗯。”
輕輕一聲。
“答應你的……”
今夜不動,可總是有別的法子——
沈晏將凌曦從凈室抱出,步伐穩健。
女子瞪著他,咬牙切齒地低聲控訴:“騙子!”
雖然衣服沒脫,沒做到最后,頭發也用不用洗,但還不如洗呢!
手都快磨破皮了,那護手香膏也白涂了。
沈晏輕笑,將她重新放回榻上,動作溫柔。
見她依舊瞪著自己,他故意道:“怎么,不困?”
語氣里藏著一絲戲謔:“那我們……”
話未說完,凌曦警覺地將薄被一卷,幾乎將自己包成個蛹。
“我困了!困得不得了……”聲音從被子里悶悶傳出,“好困……”
沈晏無奈又寵溺地搖頭,嘴角微揚。
他伸手輕拍了一下那個“蛹”。
“睡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如同夜色般籠罩下來,讓人安心。
凌曦本來就想裝睡,結果裝著裝著最后真的睡著了。
醒來后,已是太陽高升,身邊的床榻已空。
“嘶……”
凌曦看著還有些紅的手掌,沒好聲好氣地往身邊瞥了一眼,起床洗漱。
郁樓那邊上了新酒。
是她之前隨手寫的幾個不成熟的方子。
凌曦心里記掛著,總得去瞧瞧反響。
口感如何?客人喜不喜歡?
后續的方子,還得根據這些反饋來調整。
趁今日得了空,帶著驚蟄出門。
馬車在郁樓門口緩緩停穩。
驚蟄先下去,放好腳凳,伸手來扶。
凌曦剛踩著腳凳落地,站穩身形。
冷不防旁邊人影一晃!
一股力道猛地撞在她肩上!
“主子小心!”
驚蟄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搖晃的身體。
凌曦踉蹌站穩,眉頭微蹙。
撞她那人卻像有急事一般,一個勁兒的往前沖著。
她下意識伸手一摸——
心頭咯噔一下。
壞了!
她臉色微變:“我的荷包!”
恰在此時,郁樓門內轉出一人。
秦捷身著利落的青色常服,手里還提著個描金的食盒,身后跟著兩個親衛。
他聽到凌曦的聲音,不由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見那形跡可疑的瘦小身影倉皇跑遠。
便將手中食盒往旁邊肅立的親衛甲懷里一塞:“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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