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纏氣息灼熱。
衣衫不知何時散落,露出瑩白圓潤的肩頭。
還有胸前起伏的雪色。
她被吻得嬌嬌軟軟,擠得酸酸漲漲。
身子輕顫搖擺,向后仰去,似脆弱新月。
細白的手指,推拒無果,只能攀了男人的背,承受著狂風驟雨。
她偏開頭,想喘口氣。
鬢發散亂,粘在微汗的頰邊。
他卻不放過。
手臂收緊,再次覆上她的唇。
輾轉吮吸,越發深入。
采擷著只屬于她的甜……
窗外鶯啼聲聲入耳。
卻被屋內愈發濃稠的春色,盡數蓋過……
屋內春意正濃,屋外卻有人影躑躅。
王嬤嬤站在廊下,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有些局促。
守在門邊的晚照道:“嬤嬤,您便別晃了……要不,您自個兒敲?”
敲?
王嬤嬤想起上回,她擾了少爺的好事,那一眼差些沒讓她魂飛……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前頭來了貴客,老夫人、老爺都在呢!”
“夫人特意來請爺過去一趟!”
晚照心頭微動。
貴客?
若真是老夫人尋爺,該是金嬤嬤或者李主事親自來。
怎么會是夫人院里的王嬤嬤?
她狐疑地打量王嬤嬤:“哪位貴客?”
王嬤嬤湊近了些:“是白大人一家三口。”
“說是特意上門來道謝的!”
白大人?道謝?
晚照心念一轉。
主子們這會兒怕是不方便。
可畢竟來的是與爺同朝為官的白大人……
罷了,還是得通報一二。
她輕手輕腳挪步至主屋檐下。
側耳貼上門板。
里頭水聲淅瀝,似是沐浴之聲。
晚照屏息。
水聲漸停,她這才抬手叩了三下。
屋內靜了一瞬。
“何事?”沈晏的聲音隔著門傳來,帶著情事后的暗啞。
晚照心頭微松,揀了要緊的說。
門內又是一陣沉默。
“知道了。”
晚照得了訊便退后幾步。
沈晏瞇了眼。
若來人是白夫人與白冰瑤,倒罷了。
可白大人……
同朝為官,這點情面,總得給。
他轉過身。
榻上,凌曦呼吸勻凈,似已睡熟,面頰還帶著未褪的潮紅。
他俯身,指腹極輕地拂過她的嬌顏,帶著一絲繾綣。
隨即放下床幔,放輕了聲響更衣。
片刻后。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沈晏一襲墨色常服,長身玉立,已然整肅。
他邁步而出,目光淡然掃過廊下的王嬤嬤,并未停留。
“帶路。”聲音恢復了平日的清冷。
沈晏往前廳走,腳步不疾不徐。
方走至廳外,里頭便傳來幾人的說話聲。
其中一道,帶著幾分羞怯:“夫人謬贊,我哪有您說的這般好。”
“白小姐太過自謙了,此番回京便不走了罷?”秦氏溫和的笑聲響起。
“當時憂慮外祖父的病,如今他老人家身子大好,我也甚是想念爹娘。”
白夫人接口,語氣里滿是疼愛。
“我們家瑤兒最是貼心。”
“此番回來正好,我與老爺正合計著,定要為她尋一個好夫婿才是”
好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