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年紀再輕些,估計會喜歡。
孫姑姑笑而不語,又示意打開了另一個。
盒子一開,金光燦然。
竟是一整套金珠首飾。
尤其是中間那支發簪,簪頭嵌著一顆碩大的金色珍珠,圓潤飽滿,光華奪目。
祁照月的眼睛倏地亮了。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將那支金珠簪取了出來。
指尖摩挲著光滑的珠面,喜愛之情溢于表。
這色澤,這大小,當真是極品!
“快!拿鏡來!”
宮女連忙捧上菱花鏡。
祁照月將金簪湊到發邊,左比右劃,鏡中人與珠光交相輝映。
“真好看!”
她忍不住夸道,眼底是純粹的歡喜。
孫姑姑見她愛不釋手,笑意更深:“殿下喜歡便好。”
“這南洲盛產珍珠,尤以金珠、黑珠為貴。”
“此番進京,便送來了一金一白兩套首飾。”
“太后娘娘瞧見這套金色,便說最襯殿下,特意留了下來,讓奴婢進緊給您送來呢!”
祁照月聽了,唇角彎彎,更添了幾分得意。
母后果然最是疼她。
“南洲使臣這般快便到了?”祁照月好奇。
孫姑姑笑道:“來的只是些打頭陣的欽差,南洲太子還在路上。”
待孫姑姑離開后,喜姑道:“這套金珠也只有殿下的氣度風范才撐得起。”
她往前湊了湊:“再過幾日,緬湖的荷花便要開了,屆時您戴上這套去游湖,定能艷壓四座!”
祁照月聞,眸光一閃。
她撫著鬢邊金簪,瑩潤珠光映著她姣美的臉。
“你不說,本宮倒忘了每年賞荷這光景。”
她語調微微上揚:“是差不多時候該備下畫舫,好好地游賞一番。”
“對了,把京中那些世家貴女,也都請上。”
好讓這些庸脂俗粉瞧瞧,誰才是這京中最尊貴的女子。
誰,才配得上晏哥哥。
忽地,她想起一事。
秀眉微蹙,側頭問:“白冰瑤……可回京了?”
那女人,可是個麻煩。
喜姑搖頭:“并未。”
祁照月眉頭稍展,“呵。”
一聲輕嗤,帶著幾分不屑與慶幸。
“不回來也好。”
她示意宮女拿出那枚配套的金珠戒指,戴上。
“省得來同本宮搶晏哥哥!”
……
小暑已至,日頭漸漸毒辣起來。
午后的風都帶著燥意。
凌曦的馬車將將停穩在桃花渡酒坊的巷口。
還未下車,外頭便傳來喧嘩吵鬧聲。
凌曦眉頭微蹙,如今京中酒局都知曉桃花渡背后撐腰的是程小侯爺,便是華杉酒坊也要敬重幾分。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來酒坊鬧事?
她素手掀開青綢車簾。
只見酒坊巷口圍了不少人,都在嘀咕著什么。
酒坊門口站著個男人,正不停地叩著門。
穿得還算整齊,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著。
“婉兒啊!婉如啊,我的女兒啊!”
“是爹爹!爹爹知道錯了!”
“你們開門讓爹爹瞧瞧啊!”
驚蟄道:“主子,那人是原陶家贅婿陳杰。”
凌曦恍然大悟,渣爹啊!
他跑來這兒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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