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喉結滾動,眸色暗沉如墨,仿佛幽深漩渦,要將她吸食殆盡。
骨節分明的手,一只牢牢擒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已然撫上腿彎。
美人白皙的臉上潮紅一片,眼眸迷離。
幾縷青絲黏在臉龐,更添嫵媚。
平時清明的人兒,此時卻全然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沈晏只覺體內火氣更甚。
“公子……”她推拒著,聲音支離破碎,不成調子。
這哪里是推拒,分明是……
“我的……都是我的……”
沈晏再忍不住,低頭吻去她眼角淚珠,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動作,卻愈發強勢。
更深的索取著。
凌曦嗚咽,覺得自己便如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
起起伏伏,無處依停。
唯此人能攀附耳。
另一廂書房內。
傅簡堂手邊茶水換了一波又一波。
他百無聊賴,翻著書架上的書,又去看案上公文。
點心都快吃飽了。
趁澄心進來換茶,他忍不住問:“你家爺呢?”
澄心心中閃過晚照的叮囑:“傅大人稍等,爺晚些便過來。”
“嘖,這個晚些,到底是幾柱香?”
傅簡堂真是不明白了。
昨日半夜叫他捉人立案,今日最后一位也受了刑。
他想跟沈晏談個事兒,人許久都未出現。
這叫什么事兒?
莫非……
傅簡堂瞇起眼睛,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清清嗓子,再次開口:“澄心啊,你老實告訴爺,你家爺,是不是在……”
澄心低頭恭敬道:“爺的事,小的不敢置喙。”
“行……我等著。”傅簡堂瞪了他一眼,復又坐下。
倒是要看看沈晏能讓他等多久!
……
窗外天光昏黃,殘陽如血。
凌曦悠悠轉醒,撐著床沿坐起,只覺腰間酸軟得厲害。
這才回過味兒來,沈晏口中那句“吃飽了該我”是何意。
上回還特意跟他抱怨來著,他倒是記心里了!
可飯后立馬運動……也太傷身了吧?
況且這男人今日不知怎么了,像是許久沒有吃過肉似的,翻來覆去將她啃食了個遍……
如今還覺得那處脹得很。
凌曦咬著下唇,嘆了口氣。
“小娘可是醒了?”
晚照聽到動靜,輕手輕腳走進來。
將室內的燭臺燃起,又麻利地將床幔用銀鉤掛起。
瑩瑩燭光跳躍,映照在凌曦臉上,美得驚人。
微微敞開的里衣間,露出細長的小衣帶子,松松垮垮系著。
兜不住的那一片白嫩,顫巍巍地溢出來,還點綴著點點紅色,如書房掛的那幅冬雪盛梅圖。
偏生她還未察覺,一副嬌憨慵懶模樣,媚而不自知。
凌小娘這番模樣,也難怪爺把持不住。
晚照心想。
她在主屋外足足候了一個多時辰。
若不是傅大人在書房著實等得不耐煩,她也不會趁送水間隙打擾爺的興致。
凌曦渾然不覺:“什么時辰了?”
“快到戌時了,小娘可要用些吃食?”
晚照邊說,邊上前地替凌曦整理衣裳。
凌曦低頭,瞧見自己身上一連片的紅紅紫紫,臉頰“騰”一下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