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拿眼角瞥她,冷哼一聲。
“喲,當是你家后院呢?”
“愛睡不睡!沒人伺候!”
白冰瑤胸膛劇烈起伏,怒火燒得她臉頰通紅。
“我可是白家嫡女,金尊玉貴!”她嘶吼。
獄卒掏了掏耳朵,一臉鄙夷。
“什么白家黑家,什么嫡女庶女!”
“便是天王老子犯了事,到了這兒,也得給老子睡草垛子!”
他上下打量白冰瑤散亂的頭發,鄙夷更甚。
“什么玩意兒……”
“還嫡女,我看就是個瘋婆娘!”
獄卒嘀嘀咕咕,轉身慢悠悠走遠。
“你說什么!”
白冰瑤氣得渾身發抖,指甲掐進掌心。
“你有種再說一遍!”
回應她的,只有獄卒漸行漸遠的腳步,和空蕩牢房里死一般的寂靜。
翌日,天色剛蒙蒙亮。
白夫人眼圈發黑,形容憔悴,終是拿銀子開道,打通了關節,得以入內探望。
衙役打開了牢門。
“吱呀——”
白冰瑤幾乎是看到救星般,瘋了似的撲了上去。
“娘!”
她聲音嘶啞,臉上、身上具是臟污,發髻松散得不成樣子,哪還有半分平日嬌俏。
白夫人險些沒認出來,心頭一揪。
“娘,你終于來了……快,帶我離開這兒!離開!”白冰瑤死死抓住她的衣袖。
白夫人的身子卻未動一下,眼神復雜地看著女兒。
白冰瑤察覺不對,怪道:“怎么了娘?我們不回府嗎?”
外頭的衙役冷哼一聲:“想出去?哼,得等此案清了再說!”
“你什么意思……”白冰瑤怒火上涌,便想上前理論。
白夫人一把將她拉了回來,拽到牢房角落。
“瑤兒,你實話告訴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何巧麗死了?”
白冰瑤隨即將昨夜的事情細細都說了出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白冰瑤臉上。
白冰瑤被打得轉過臉去,耳朵嗡嗡作響。
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敢置信地回頭看著白夫人:“娘?”
“女兒受了這么大的委屈……”
白夫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指著她的鼻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安心待嫁!安心待嫁!莫要去招惹姓凌的橫生枝節!你呢?”
“斗什么燈謎!”
白夫人已然明白了七八分,是她這個善妒的女兒自找的!
定是見那姓凌的面具漂亮便戴上,讓那原沖著姓凌的去的殺手誤認。
白夫人眼神冰冷,聲線更是淬了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