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輕喃,然后一點點湊近……
再近……
就在即將吻上的那一刻,門忽然從外面推開。
蘇雨眠如夢初醒,猛地從男人懷中掙脫,下床時急得連鞋都忘了穿。
就這么光著腳,站在地板上,看著一身狼狽的邊月跌跌撞撞闖進來。
“雨眠你――”
邊月憑借強大的記憶,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摸進了之前蘇雨眠的住處。
沒想到進來一看,好家伙,邵溫白居然躺在床上!
而雨眠正光腳站在床邊,看這狀態貌似……剛起床啊?
什么情況?
邊月狐疑的目光投向蘇雨眠,后者朝她尷尬一笑:“這個……說來話長,以后再說。”
“……行吧。”邊月也沒追問。
她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奧利弗呢?他人在哪?”
邊月目光頓時變得犀利起來。
蘇雨眠不解:“你找他做什么?”
邊月:“有事。”
頓了頓,又補充道:“大事。”
蘇雨眠瞬間鄭重起來,穿上拖鞋就往外走:“跟我來。”
邊月大步跟上。
被留下、只能臥床靜養的邵溫白:“??”
……
蘇雨眠帶著邊月一路來到小樓。
“喏,奧利弗在里面。”
自從房子出了問題以后,出于安全考慮,科考隊已經全員撤離。
錢海峰一行離開的時候,還勸過奧利弗趕緊走,別要房不要命。
可后者根本不聽,一副誓要與小樓共存亡的架勢。
邊月聞,不由冷笑,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他哪是舍不得房子?明明是害怕秘密藏不住……”
秘密?
蘇雨眠一頭霧水。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清楚什么意思,只見邊月已經氣勢洶洶地沖進小樓。
蘇雨眠趕緊跟上。
等她去到三樓時,奧利弗已經像只小雞仔一樣,被邊月給拎了出來。
“噢!你可真是無禮!”
“放開我――你太粗魯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兇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你和蘇是朋友的份上,我現在已經發火了!”
邊月拎了他一路,幾乎連拖帶拽,跟過年時農村鄉下“拖年豬”差不多。
仿佛下一秒,就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直接宰了奧利弗。
奧利弗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一邊被拖,一邊大罵,企圖給予邊月一點威懾。
然而……
邊月根本不吃這套。
他罵得越大聲,她就越粗暴。
從三樓到一樓客廳,奧利弗最后被拖得沒了半點脾氣,只剩下滿身的青紫和哎喲的叫喚。
把蘇雨眠看得那是one愣one愣的。
奧利弗尖叫:“你到底想干什么?!”
邊月把他撂在地板上,抬起一只腳踩在他胸口,附身靠近,居高臨下:“我問你――你和秘訓基地什么關系?我妹妹的胸針究竟是怎么到了你手里?還有――”
邊月仰頭掃過這棟房子,冷笑爬上嘴角:“這棟樓下方,到底有什么?!”
奧利弗嚷嚷:“你在說什么啊?蘇,你朋友是不是瘋了?她、她到底想干嘛?她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雖然蘇雨眠也很迷惑,但她相信邊月不會突然發難。
除非――
奧利弗真的隱瞞了什么,甚至……做錯了什么。
此話一出,邊月笑了笑,下一秒直接加重腳上力道。
奧利弗只覺胸口像要炸開,呼吸也提不上來,他第一次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心知邊月不好惹,更不好糊弄,他咬咬牙,把心一橫:“我說!我什么都說!”
邊月冷笑更深。
“你只有一次機會。哪里說得不對,或是少說了、說漏了,盡管放心,我一定會――送你去見上帝!”
奧利弗眼中閃過畏懼之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