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笑了一下:“你不是也來了嗎?”
四目相對,蘇雨眠也跟著勾唇。
“這max群島可真是有意思啊……”
邊月迎著海風,長發飛揚:“誰說不是呢?”
“你怎么躲在船上?”
邊月表情一窘:“誰知道max群島居然這么偏,問了很多私船,他們都不跑,聯系了船務公司,也說不去。我在碼頭逛了兩天,好不容才蹲到這艘船要上島。”
“那你直接跟他們說帶你一個不就行了?躲什么?”
“拉倒吧。”邊月滿眼郁悶,“這幾個水手跟驢一樣犟,說什么船不是他們的,老板特意吩咐過,不允許帶陌生人乘船上島。尤其是那個姓鄧的頭頭,簡直油鹽不進。給錢都沒用。”
見鄧偉不松口,邊月又找到另外幾個船員,許以重金,想讓其中一個人悄悄帶她上島,結果……
蘇雨眠:“他們都沒答應?”
“不然我還用藏起來嗎?你說這幾個人,怎么錢都不知道掙?我從兩萬美金漲到六萬美金,這些人居然不動心,嘖!”
蘇雨眠若有所思:“可能在他們眼里,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或許吧。”邊月聳肩。
“你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跑出來了?”
邊月理直氣壯:“首先我餓,其次我在后甲板聽到你跟人說話的聲音,確認是你之后,我才出來的。”
蘇雨眠:“……”
好好好,你是懂順竿往上爬的。
邊月享受著海風,雙眼微瞇,吃飽喝足的她有種隨意的慵懶和松弛。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來度假了。
蘇雨眠動了動唇,像要說什么,但終究沒有開口。
邊月看出她的欲又止,大方道:“承你的情,才坐上船,還吃了頓烤串兒,想問什么直說。”
“你來澳洲打算待多久?”
邊月目光投向遠方:“不知道。看情況吧,順利的話十幾二十天,不順利兩三個月也有可能。”
“實驗室那邊,你請假,還是離職?”
“請假。”
“他同意了?”
邊月目露了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原來是想問邵溫白~直說啊!”
蘇雨眠一噎。
邊月:“同意,怎么不同意?自從你們分手以后,他就格外好說話,錢老師前段時間婚假、年假連著休,一走就是大半個月,所有工作他都給頂下來了。加最狠的班,失最慘的戀,壓榨員工之前,先把自己榨干,這種好老板打著燈籠都難找,我怎么舍得離職不干?”
蘇雨眠:“……”
邊月突然湊近,八卦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語不驚人死不休――
“是因為姜舒苑你才跟邵溫白提分手的嗎?”
“……”
“不好回答?還是不方便回答?或者,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蘇雨眠反問:“你很好奇?這不像你。”
邊月大大方方承認:“除了好奇,還想取取經。”
“取經?”蘇雨眠目露疑惑。
“哦,好像忘了告訴你,我跟邵潯之在一塊兒了。”
蘇雨眠震驚,隨即又覺得合理。
“看你和邵溫白被姜舒苑折騰到分手,我就忍不住想我跟邵潯之會不會也被她拆散?”
蘇雨眠上下打量她一番。
邊月有點不自在,咽了咽口水:“你看什么?”
“只要你不想散,她就拆不了。”
“真的?我有這么……額,牛x?”
蘇雨眠笑了。
邊月這樣的女孩兒,張揚,大膽,無所畏懼,只有她讓姜女士瞪眼的份兒,斷然沒有姜舒苑給她氣受的機會。
這就很好。
只要……
邵潯之足夠堅定和回護,兩人就不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