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瑛啞口無。
半晌,才重新說道:“最后一個問題。你刷掉我的簡歷,是因為我確實不合適,還是因為我……送過那個燭臺?”
邵溫白:“確實不合適。”
頓了頓,還是告訴了她原因:“你的專業方向和我們實驗室另一位成員有重合。”
“我想要的新成員是能夠提供新思維、新方向的人,即使學歷和研究成果不是最優,但只要方向正確,實驗室自會幫他達到最優。”
“我招的是新人,不是滿級選手。”
曲瑛聽罷,一時恍惚。
但對上邵溫白認真的眼神,她知道,這就是答案。
沒有敷衍,也沒有撒謊。
不知過了多久,曲瑛黯然點頭:“我明白了。”
邵溫白轉身離開。
突然――
“你之前說,你收到了燭臺,也看到了蠟燭里的字,那你可曾有一絲的怔忡或心動?哪怕只是想起我這個人?”
邵溫白:“包裝盒上寫了你的名字,所以我才知道是你送的,但也只知道名字。”
下之意,對不上臉。
“至于怔忡和心動,沒有。”他實話實說。
但心虛還是有那么一點。
因為蘇雨眠的提醒,才讓他關注到蠟燭,果然,里面藏著玄機。
但心虛,也只有那么一瞬。
因為并非他主動招惹,也并不知道當初有這么個人,對自己抱著這樣的心思。
既然不是他的錯,心虛似乎沒什么必要。
好在,眠眠比他想象中更冷靜,也更理智。
甚至因為她如此過分的理智,還一度讓他生出一種她不夠在乎自己的挫敗。
好在,兩人把話說開,誤會都解釋清楚。
曲瑛揚起一抹苦笑,艱澀道:“我明白了。謝謝。”
說完,轉身離開。
邵溫白正準備進電梯,卻見蘇雨眠站在轉角處。
不知道她什么時候來的,也不清楚她聽見了多少。
“眠眠,我……”
“聊完了?”她淺笑盈盈。
“嗯。”邵溫白點頭,主動解釋:“剛才那個人是……”
“曲瑛,我知道。”
“?”
“你忘了?之前在歐陽教授那兒,見過你們的畢業照。這些年,她似乎沒有太大變化……”
“是嗎?記不清了。”
邵溫白哪記得從前的曲瑛是什么樣子,記不得,自然就沒辦法對比。
他伸手攬住女人纖細的腰,兩人一起上了電梯。
蘇雨眠:“你們實驗室要招新人?”
“嗯。一下少了兩個人,有點忙不過來。”
“錢老師不是只休兩個月嗎?”
“就算老錢回來,也還是缺人。更何況,未來的課題規劃涉及到了新方向,我和老錢都傾向于補充新鮮血液。”
蘇雨眠沉吟一瞬:“……合適的人不好找吧?”
“不好找,也得找,總要邁出第一步。”
“是這個道理,萬事開頭難嘛。”
“你怎么下來了?”邵溫白問。